乾守義、三族老乾鳴、七族老乾傲都詫異的看向乾城。
乾脆、果決,幾乎是剛剛聽完大概描述,就接下這個難題不說,還直接提出這種要求。
這是他們完全沒想到的。
鹽業的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最為麻煩,因為齊家一直在規矩之內在玩,然後這些規矩則被齊家掌握。
乾家能用的方法不多,否則乾家也早就行動了。
除非能搞倒漕運司司長,但這個難度太大。
如今這位漕運司司長跟齊家是兒女親家,自身也沒太大問題,雖然品級不過跟郡守一個級彆,但想搞倒他,太難、太難。
陸運上跟齊家糾纏,這是乾家一直在做的事情,勝負也都有,可不是長久之計。
結果乾城倒是痛快,直接就滿口答應了,還信心十足先談好處。
乾守義笑了:“看來你這是信心十足啊,獎勵好說,鹽業方麵是我在管,屬於我的那一份分出一半利潤也是沒問題的。不過你要知道,京城及其周邊所需之鹽每月過億斤。量少了,根本改變不了什麼的。”
三族老跟七族老聽乾守義這麼說,都沒說話。
他們雖然不管鹽業,但因為討論過多次,也知道基本情況。
如今京城每年所需之鹽大概為三千六百萬石,秦國一石為十鬥,一鬥為十斤,都是十進製的。每個月所需一百八十萬石鹽左右,這個量還在每年遞增。
這其中有一成半為高檔鹽,秦家所研製的高檔鹽可跟一般的不同。
乾守義直接說出億的單位,明顯有其深意,乾城說得再好,他能擔得住麼。
“這樣吧,隻要二叔你那邊產量足夠,等我抽出時間來搞這件事情時,不出一個月,你準備多少鹽我就運多少過來。所有我運到京城的鹽,全部都按照剛剛我說的辦就行,如果不能達到銷售所需,我什麼也不要。”如果今天不是二叔的突然轉變,換成以前。
乾城相信,絕對可以豪賭一場,絕對能將二叔壓榨一次。
不過今天的二叔讓乾城刮目相看,但該要的好處也是需要的。
隻不過不需要表演,就是簡單說明白。
乾守義緩緩放下手中茶杯,凝視了乾城足有三四秒鐘。
“好,就按你說的辦。”
聽到乾守義答應自己要求,乾城起身直接離開,其他的事情他暫時也不想參與,當個消防員,哪裡有火哪裡救一下也不錯。
尤其是這一次,運輸問題,在他們看來是扼住咽喉的手段,但對乾城來說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飛艇民用已經開始,隻要自己稍微督促一下民用進程,一切就能輕鬆解決。
三族老、七族老看著乾脆離去的乾城,又轉頭看向乾守義,都像是在看陌生人,這兩個家夥都給他們一種陌生之感,都跟以前不同了。
乾城就不說了,就連乾守義好像也變了個人似的。
他們都在懷疑,這還是乾守義麼?乾城還是乾城麼,還是乾家那個紈絝大少麼?
乾守義也在看離去的乾城,他心中的震驚遠不是此刻他表現出來的平靜,有多少運多少?
如果沒有人乾擾,這話自然不算什麼,可齊家掌握漕運,除了漕運空中運輸危險性大,還容易遭到打擊,數量有限。
陸運耗損、乾擾更大,他怎麼有信心說出這種話呢?
至少此刻乾守義想不到,乾城能有什麼好辦法做到他說的那般。
其實乾守義自己都沒注意到,不知不覺中,他跟三族老、七族老他們的想法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要是之前他們聽到乾城說這些話,不說彆的,肯定是不會相信。可現在,他們想的卻是,他怎麼可能做到?
乾守義還是很快回過神來,不再刻意表現出極端、激動、幼稚的一些舉動之後,他就是最沉穩的職業經理人範兒。
“兩位族老,接下來還有幾個事情要商議,有兩個涉及到跨行業合作,也有乾家稽查部門查出一些問題,其中涉及到多個旁支……”
族老會可並非像乾城之前說的那般,每次開會隻是針對他,每次其實都有許多事情要商議。
什麼事情需要上族老會商議,都是有規定的。
如果乾城看到此刻認真開會,認真探討事情的乾守義、三族老、七族老等人情況,肯定會覺得乾家這個董事會效率其實也蠻不錯的。
“咦,這麼快就回來了,過去就談崩了。”看到乾城回來,三師姐立刻想到之前的經曆,覺得最大可能就是乾城過去跟對方罵了一通回來了。
“沒有啊,談得不錯,我又接了個活。不過這個比較簡單,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我自己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