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進玖澗堂,祁逸淮不僅包吃包住,連自己的生活用品都準備得一個不落,大牌的季節限定也會準時出現在自己的衣帽間裡。
她的婆婆舒瑤更絕,動不動差人送來各式各樣的珠寶,簡直能亮瞎商雲舒的眼。
再說書店的開銷,全都被祁逸淮包了。連水電費,都不需要蔣夢楠分擔。
仔細算算,她之前從彭太後那兒搜刮來的那點零花錢和在翻譯公司賺的工資甚至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更彆說祁家的彩禮、商家的嫁妝全在商雲舒的銀行卡裡躺著了。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為了一枚戒指舔著臉和我借錢,現在反倒沒開銷了?”
顯然,對於商雲舒的說辭,祁逸淮並不買賬。商雲舒的心理活動,他自然也不知曉。
商雲舒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此一時,彼一時嘛。”
湊巧,那枚商雲舒厚著臉皮借錢買下的紫龍晶戒指正巧亮閃閃地出現在商雲舒的食指上。
而祁逸淮送她的那枚鴿子蛋,商雲舒除了去斯楠公館戴過之外,平時就沒見到過。
“這戒指是不是有什麼故事?”祁逸淮忽然好奇,在商雲舒的心裡,他是怎樣的形象。
為何,她沒認出自己?
商雲舒垂眸看著指尖的亮紫色:“紫龍晶對我來說,就像是護身符般的存在。三年前,有個好心人機緣巧合把他的紫龍晶胸針送給了我,神奇般的,幫我順利度過了難關。”
“後來,我在GR看到這塊原石,發現它和胸針上的那塊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想把它買下來。”
看著商雲舒柔和的神情,祁逸淮接著問:“後來,你有去找過這位好心人麼?”
“有啊,但是沒找到。我也沒問人家叫什麼,隻是胸針的背麵刻了一個Q字。至於他的容貌,出於某種原因,我已經記不太清了,隻記得他長得挺帥的。”
和你,長得還挺像的。不過,三年前的那位帥哥更陽光些。
現在想想,她好像總是容易忘記留下好心人的信息。
要不是這次相親偶遇,她都不知道原來借錢給她的竟是娛樂圈大佬。
現在想想,還挺神奇的。
雖然商雲舒把自己忘了,但她對自己的評價還挺客觀。祁逸淮順勢逗弄著:“哦,帥哥啊。”
商雲舒斜眼瞥著祁逸淮,這陰陽怪氣的樣子,難道是:“怎麼,吃醋了?”
嗯,雖然是自己的醋,但祁逸淮也情不自禁地吃了。
“不行麼?我送你的戒指,也沒見你天天戴著。”
“拜托,那是婚戒誒,你忘了我們倆是隱婚狀態麼。”今日商雲舒的第三個白眼,再度直挺挺地飛向祁逸淮。
祁逸淮了然於心,看來,得找個其它的由頭送,不過他的嘴上,酸意依舊明顯:“我看這都是借口。”
“祁逸淮!”商雲舒忽然想到她在電梯裡聽到的那些,心想著,看來今天得把賬好好算一算了。
“既然我們也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你也不明不白地官宣了已婚的事實,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和你說清楚。”商雲舒停頓了一下,但祁逸淮並無接話的意思,甚至還示意商雲舒繼續。
商雲舒抿了抿唇,不快地開口:“你要是外頭真有什麼放不下的紅顏知己,也請你儘快處理好,否則我就不跟你過了。”
這話,祁逸淮聽得雲裡霧裡:“什麼紅顏知己?”
還在裝傻!
商雲舒閉著眼,順著氣,鼓足勇氣大聲問道:“我就問你,我和蔡曉曦,你選誰?”
商雲舒沒想到的是,祁逸淮非但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坐在沙發上揚聲大笑。
“祁逸淮!”商雲舒沒忍住內心的苦悶,伸出手對著祁逸淮的胳膊就是一拳。
商雲舒正準備再賞他一拳,她的拳頭卻被祁逸淮一手握住,男人帶著魅惑的眼神,緩緩靠近她:“看來剛才,還是沒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