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們追過來了嗎?”
閻喜才遠離懸崖,一口氣往外衝了數公裡,才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
此刻他的身邊,除了始終跟隨的蒲文之外,就隻剩下八位極光城執法者,剛才倉皇之中,大家幾乎都跑散了。
“沒有。”一位執法者往後看了一眼,“這裡應該安全了。”
“該死……極光城的執法官都是乾什麼吃的?!居然讓篡火者混了進來。”閻喜才罵罵咧咧的開口,“問責!這事一定要問責!我要他們給我一個交代!”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一個身影匆匆往這裡跑來。
“是篡火者嗎?”看到他過來,閻喜才頓時神經緊繃。
“不是,是小簡。”看到那人的麵孔,一位執法者當即開口,“他腿不太好,跑的有點慢。”
“他一直綴在隊伍後麵……不會被篡火者掉包吧?”人群中,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眾人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們警惕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小簡,像是在忌憚什麼。
“閻少爺,你們等等我……”小簡瘸著腿,踉踉蹌蹌的從遠處跑來,臉色都有些發白。
然而還未等他靠近眾人,閻喜才便冷冷開口:
“站住!”
小簡猛地愣在原地。
“你是誰?”
“我……我是小簡啊。”小簡被嚇懵了,語無倫次的回答,“我爸是簡長林,是您家裡的園藝師……我今天上午還給您倒過茶,您不記得我了?”
閻喜才雙眸一眯,給了身邊的執法者一個眼神,後者頓時會意。
他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緩步向小簡走去。
“閻少,您這是……”
“核驗一下你的身份。”閻喜才淡淡道,“你走的太慢了,不排除被篡火者掉包的可能。”
“我沒有啊!閻少!我真沒有!”小簡頓時急了,“我跑的慢是因為腿瘸了,我真的沒有被掉包啊……”
“有沒有被掉包,割開你的臉就知道了。”
那位執法者走到小簡麵前,短刀的寒芒映照在他的臉上,小簡雙腿一軟,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閻少,你彆割我臉……我求你了,我已經是個瘸腿了,您要是再割了我的臉,我以後還怎麼混……”
拿刀的執法者見此,有些猶豫,他回頭看向閻喜才,後者卻厭煩的揮了揮手,
“看我乾嘛?割。”
“……抱歉了,兄弟。”
執法者一把拽住小簡的衣領,鋒銳的刀尖刺入他的臉頰,然後一點點用力下劃……
淒厲的慘叫聲從小簡喉中傳出,他的麵孔痛苦的扭曲著,猩紅的鮮血滲出皮膚,一道猙獰的刀口劃過大半臉頰,露出下麵的血肉……
血肉之下,沒有另一張麵孔。
執法者收起短刀,站起身對著閻喜才等人微微點頭,“是他本人。”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行了,危機解除。”蒲文看了眼懸崖的方向,“那幫篡火者沒追過來,應該是有彆的目的……”
“隻要不來惹我們,他們想乾嘛都無所謂。”閻喜才沉聲道,“隻要24小時一過,他們必死無疑……在那之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