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和灰呂的比賽, 雖然最終結果是平局,但他們還是按照輸掉比賽的標準進行罰跑和加訓,照橋悠雖然沒有參加比賽, 也自覺地加入了他們。
輸了好幾次, 加罰清單攢起來已經翻了幾倍, 要在第二學期結束前完成, 訓練量龐大到切原赤也光是數一數每個項目後麵一串的零都忍不住腿軟。
就連灰呂看了也忍不住沉默,遲疑了一會兒才發出比以往多了幾分不確定的“做得到的吧?”的聲音。
他咬著筆杆, 把每一條項目拆分開,重組成一份為期20天的日程表。
“這樣子,會不會看起來更容易完成一點?”
“真的誒, 看起來少了好多零哦!”切原驚歎道, “好神奇!”
照橋悠:“……”因為除以了二十啊,笨蛋。
“到放假應該還有一個多月吧,可以再分細一點嗎?”
灰呂搖頭:“不行的, 我們還要空出幾天留給關東大賽決賽和球技大會做準備……”
照橋悠拿起日程表看了看。
從每天淩晨4點到晚上9點,除了正常上學時間段班級不同、不方便一起行動, 其餘時間全部都像擠海綿一樣一滴不剩地用到了訓練上, 而這樣的日子居然要堅持二十天。
“我們做得到的!隻要堅持下來, 二十天很快就過去了!”灰呂信心滿滿地握拳。
“好吧,”照橋悠歎氣, 回家就把日程表貼到床頭了, 並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日常。
每天早晨剛到4點,灰呂就開始電話轟炸切原叫他起床, 然後在4:30時抵達切原家樓下,把聽過電話又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切原從床上拎下來,接著再前往約定地點和照橋悠彙合。
5點, 三人一同抵達學校操場開始罰跑,7點再和所有其他部員們一同晨練。
下午4點,三人如常跟著網球部大部分人一些開展部活,完成自己訓練單上原來的內容。
等到晚上6點,正選、準正選們相繼離開,他們再綁上沙包繼續加訓,一直到7點,完成當天加訓項目之後前往拉麵館獲得短暫的半小時充能時間,接著再按照慣例去戶外球場練習雙打。
三個少年變成了全網球部裡每天最早報到、最晚離開的人。
“哼,還不算是無可救藥。”真田路過操場便見到三個後輩正在跑步的身影,他臉色微微緩和,正準備悄然離開,轉身卻碰到了臉帶笑意的幼馴染。
幸村精市歪著頭看他:“弦一郎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
真田清了清嗓子:“隻是碰巧路過罷了。”
“從早到晚路過起碼十次?”幸村抬了抬眉毛,故意調侃道,“看來弦一郎還挺閒的啊,一天逛這麼多次,是皇帝在巡視領土嗎?”
真田:“……”
幸村見真田露出一副無奈窘迫的樣子,心中好笑,暫且放過。
“好吧,我是來叫你回去開會的,今天下午就必須把名單定下來了。”
兩人回到會議室時,柳蓮二已經在等著了。
冰帝是立海大的老對手,幾乎每年關東大賽都會遇到,近兩年跡部當上部長之後,風頭更盛。
對冰帝的比賽、又是決定能否十五連霸的至關重要的決賽,這一場的出賽人員名單,三巨頭當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先說雙打吧。”柳蓮二道,“冰帝那邊,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基本已經形成固定搭檔,他們從去年全國大賽開始搭檔,已經積累了兩年的大賽經驗,這次作為雙打出戰的概率為76%。除他們之外,冰帝就沒有其他的固定雙打搭檔了,不過,按照他們今年以來的排位習慣來看,瀧荻之介與宍戶亮搭檔出賽的可能性為47%,和日吉若搭檔出賽的可能性為43%。”
“日吉若……”幸村聽到陌生的名字有些詫異,“是冰帝的一年級新生?”
“沒錯,冰帝今年在大賽裡出場過的新生一共有三個,日吉若,樺地崇泓,和鳳長太郎,前麵兩個開學後相繼打敗前輩獲得了校隊正選的位置,隻有鳳長太郎目前還在二隊。”
“雙打……我們的雙打還需要加強。”幸村精市道,“到現在也隻有文太和傑克算是上是拿得出手的組合。”
“不!你還說漏了一組,切原和灰呂。”柳蓮二一本正經地糾正,“在外麵的學校看來,他們兩個作為準正選頻繁搭檔出現在重要賽事上,已經被認定為是立海大首推強捧的固定雙打組合。我最近還收到情報,柿之木中學網球部的人……”柳蓮二見幸村和真田同時露出有點茫然的臉色,提醒道,“就是地區賽切原和灰呂第一場比賽的對手,部長掉進水坑的那個。”
“他們給切原和灰呂的組合起了個外號,叫做……惡魔與狂戰士。”
幸村精市:“……”
他頭疼地用食指摁住太陽穴,道:“如果是想要建議我不再把他們列為雙打出戰的話,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他覺得自己都快對這對麻煩精組合產生陰影了,他們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單打呢,說說單打吧。”
柳蓮二沉吟了一會兒,道:“冰帝校隊正選中,芥川慈郎、樺地崇泓都屬於個人風格明顯的選手,更有可能會排在單打三的位置。”
“單打三……”幸村精市一邊思索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麵,他忽然搖了搖頭,“我如果是跡部,我就一定會自己上單打三。”
柳蓮二不解:“為什麼?”
“因為對於冰帝來說,單打三這一場必須要贏,隻可惜對手是立海大,他們拿不出能單打保贏的選手。跡部如果肯上單打三,那麼冰帝就還有機會;如果跡部不上,那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