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組賽出來, 立海大便對外公布了陣容。
雙打二是立海大的固定雙打,丸井和桑原。
雙打一是三巨頭的真田和柳。
單打三是照橋悠,單打二是灰呂杵誌, 單打一是部長幸村。
相比於前兩場比賽明顯是胡亂來的出場順序,這一次, 立海大的陣容反而更讓人感到驚訝。
白石正捏著鉛筆為明天的比賽陣容頭疼。
立海大已經將要出的牌放到明麵,但白石卻反而更加束手束腳,不知如何應對了。
雙打倒是好說, 他們四天寶寺也有小春和裕次這樣的王牌搭檔。
但單打……
立海大居然敢在半決賽上連續排兩個一年生上來, 而且故意公布出來。
不愧是幸村精市。
白石猶豫著在便簽本上寫下“忍足謙也”,筆尖一頓, 又飛快劃掉, 在旁邊寫上“白石藏之介”……但過了幾秒, 他又皺眉將這一頁撕下來,揉成一團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真是傲慢啊!”白石一手撐著下巴,歎了一聲。
幸村能大膽地把關鍵的單打二和單打三騰出來給新人曆練,他卻沒有這個底氣。
儘管財前光的表現足夠亮眼, 但白石最多也隻敢把他放進雙打裡曆練。
四天寶寺的前部長原哲剛從訓練室回來,經過部活室時就見白石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還沒有決定好嗎?”他脖子上還搭了條毛巾,目光掃到垃圾簍裡一堆的紙團。
“原哲前輩。”白石連忙站起身,“是單打的排序還沒有想好……立海大那邊單打三和單打二分彆是照橋悠和灰呂杵誌,都是新人……”
“啊,毛利那家夥居然不上場嗎?還以為能趁這個機會一決高下呢。”原哲也感歎了一句,舉起毛巾揉了揉半濕的頭發,“你看到對方上兩個新人,就想一次性拿下這兩場是不是?要小心啊,新人也不一定就是軟柿子, 萬一又是像三巨頭那樣的……”
白石無奈:“原哲前輩……”
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吧。
原哲也瞟了白石一眼,仿佛看透他內心的吐槽。
“單打三那個新人,上次我們去看的那場關東大賽決賽,他不就和冰帝那個跡部打到了7-6嗎?”
“這倒是沒錯,聽說那孩子連‘千錘百煉的極限’和‘才起煥發的極限’都掌握了。”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咬著牙簽,聲音有些含糊,“嘖嘖,比白石你國一的時候還要強一點啊。”
“是啊,現在最難確定的就是單打三。”
“啊,那確實有點傷腦筋呢,得保證單打三一定能贏才行。”原哲也仰頭想了想,“如果前兩場都輸了,那麼單打三就是扭轉敗局的關鍵;如果兩場都贏,那麼單打三就能迅速結束戰局,直接致勝;而如果隻贏了一場,單打三也會很大程度影響後麵的士氣。”
白石:“……”
兩場都贏什麼的,前輩真的有認真看過立海大的出場順序嗎?
“從比賽勝率來說的話,單打三還是交給你吧,白石。”
“原哲前輩,可是……”
“不必考慮其他的因素。”原哲也輕易便能猜出白石的顧慮。無非是想著這是他今年是最後一場比賽,想著和幸村的最後一場比賽……“你是部長,隻要想著如何帶領團隊走向勝利就行了……單打二你有想法嗎?”
白石想了想,“阿銀的勝率可能會比較大。小春說立海大的那個單打二似乎是力量型的。”
“那就按你的想法來,單打一就交給我了。啊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原哲也一本正經道。
“前輩請說。”白石立刻嚴肅起來。
“之前交代過你我們的應援絕對不能被立海大和冰帝壓下去,你還記得嗎?”
白石一驚:“糟糕!完全忘記了!”
……
翌日下午。
半決賽的賽場設在東京,伴隨著廣播聲,兩邊學校的選手們開始列隊舉行賽前儀式。
白石握住幸村的手,目光越過他身後,落到立海大後麵的觀眾席上。
“感覺真是鬆了一口氣。”白石和氣道。
“是嗎?”幸村笑著道。他對白石的第一印象還不錯,總覺得仿佛有種熟悉的氣息。
白石解釋道:“還以為又會聽到你們那個聲勢浩大的口號呢,‘奮鬥的弑炎魔一家人’,啊~Ecstasy!”
“是啊,比起來我們的口號就有點平庸了。”四天寶寺副部長小石川健二郎羨慕道,“或者你們介不介意等賽後也給我們的口號提點意見呢,又熱血又團結的那種?”
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