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老閆永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賀安也沒強求,轉身回了四合院。
等著看不見賀安的身影後,老閆回頭就是一耳光抽在了李達臉上。
這一下極其用力,李達的臉肉眼可見就腫了起來。
他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老閆道。
“為什麼呀師父?”
“為什麼?就因為你剛才差點沒命了知道麼?”
“師父,你是說賀安?他還敢殺咱們山海的人?”
老閆看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道:“你知道他一個小輩,實力算不上頂尖,背景算不上頂尖,卻為什麼這麼多人都不敢惹他麼?”
“為什麼?”
李達還真有些好奇,這一點也是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畢竟山海其實就是官方組織,裡麵有實力的人並不少,甚至還有幾位堪稱定海神針級彆的人物。
這些人物出來一位,賀安可能都夠嗆。
這也是他剛才看到賀安那一臉‘無辜’後格外不爽的原因,畢竟你跟普通人裝一裝就算了,跟我們還裝什麼?以為我們弄不了你啊?
“因為就在去年,也有人跟你一個想法。”
“然後他就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白天還跟我一起出任務,一起吃了晚飯,結果就在晚上回家後,就再也沒出過那個屋子。”
李達聽後眼睛瞪得老大道。
“師父你是說!”
“嗯,那個人是你師兄。”
老閆說完後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想要
像你師兄一樣麼?”
李達沉默了,內心雖然還有些不服氣,可他也知道,自己師父說的是對的。
眼看他還是有些不服氣,老閆則繼續道。
“在他還被人稱呼為撐花童子的時候,有個小道統得罪了他。”
“再然後,那個道統也消失了,從上到下,連道觀裡麵的狗都消失了,這下你明白了麼?”
李達瞠目結舌道:“師,師傅,就這上頭還不管麼?”
“為什麼要管?他滅的那個小道童用嬰兒煉丹,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人無辜!”
“他雖然行事乖張,但是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的人,還真就沒有一個算得上是無辜。”
李達聽後卻是不服道:“我師兄呢?”
老閆聽後沉默幾秒後,歎息一聲道。
“也包括他。”
李達還欲說什麼,就看見賀建國哼著歌走了回來,看到他們兩人還在門口,賀建國笑道。
“這是準備晚上留下來吃飯啊?”
李達狠狠瞪了他一眼後道:“師父,我們走!”
賀建國等著師徒二人都走後,才哼了一聲,回到四合院。
結果一轉頭,就瞧見四合院正中心放著一副黑色棺材!
而此刻的賀安左手握著一把匕首,輕輕割開手心,點點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滴入棺中。
賀建國的臉都白了,嘭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一臉擔心道。
“我的小祖宗,那倆人還沒走遠呢!”
“這種事情回屋子弄也好啊,這就在院子中?”
賀安沒空搭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棺材中。
棺中安靜的躺著一具男屍,上半身赤著,充斥著一條條蜈蚣一樣的縫合傷口,看上去就仿佛一隻被撕碎後又縫合在一起的洋娃娃。
而他的嘴上,則戴著銅錢麵罩。
此刻賀安的鮮血,點點滴落在那銅錢麵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