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賀建國開車拉著賀安前往冀省。
汽車一直行駛到傍晚午,他們才來到出事的紡織廠。
當來到這裡的第一時間,賀安下意識皺眉。
這裡左右鄰山,背後靠河。
一條大橋橫跨在河上,而在大橋的正麵,一棟孤零零的廠房就那麼立在那裡。
此刻夕陽西下,給廠房染上了一層紅光,可不僅僅沒有一絲一毫的美感,反而充滿了一股詭異。
再看那條路,環山而修,形如半圓,但偏偏到廠房這裡繞了一個彎,那形狀宛如一把鐮刀,這廠房就在鐮刀中心!
賀安皺眉,讓賀建國把車停下,他就站在路邊看著廠房。
“小祖宗,看出什麼了?”
“你之前不說,這裡的同行給看過,不是風水的問題麼?”
“對呀,那位同行在當地也有些名氣的。”
賀安捏捏下巴,隨後在口袋拿出香煙,點燃一根後才道。
“這兩山環繞,背後靠水,咱們現在走的道路也明顯是後炸出來的,之前這裡也是山吧?”
賀建國撓撓頭,他之前也沒來過這裡,哪裡知道這是不是山。
“小兄弟說的沒錯,之前這裡也是山。”
賀建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就見一名穿著休閒裝的老人正站在他身後,手中還拿著一個羅盤。
賀建國一怔,隨後詫異道:“老曲?”
被稱呼為老曲的老者笑道:“建國,好久不見。”
“哈哈哈,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賀建國見到對方後頓時喜笑顏開,隨後給賀安介紹道。
“小祖宗,這位就是給咱們介紹活的同行,曲東來!”
“他在冀省這一片,也算是有名的風水師。”
曲東來聽後連忙擺手道:“虛名而已,虛名而已,在撐花道人麵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說是這麼說,他卻在偷偷打量賀安,眼神中難掩驚訝,可能是沒想到賀安真的這麼年輕。
賀安沒打算跟對方寒暄,那是賀建國的工作,而不是他的。
“曲先生說,這裡原本也是山?”
“對。”
賀安皺眉道。
“三山環繞,麵朝活水。”
“這裡本是一處吉位,陰宅陽宅皆可,為什麼炸了?”
賀安有些想不明白,因為修路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經過規劃的。
看那山腳下的路就知道,這後麵山哪怕不炸,也有辦法修一條路出來。
既然如此,為什麼多花錢炸山呢?
老者聽後也是搖搖頭道:“這一點我找人去調查了,現在還沒收到回複。”
賀安則看向麵前的格局道:“吉穴被毀,煞氣升騰。”
“麵前活水攔路,所以他們修建一座大橋來卸煞。”
“可這廠子正好修建在大橋正前方,無緣無故擋了煞氣,更是身處鐮刀煞之下。”
“看這廠房,也是剛剛修改不久,為什麼會修建在這裡呢?”
賀安皺眉,按說這種地方就應該修建一個轉盤,中心布置鎮物雕像。
這樣不僅僅能緩解煞氣,交通也能方便一些,沒有太多的視覺死角。
他扭頭看向曲東來,心道你不說不是風水的問題麼?可我沒進去,就已經發現這麼多問題了。
曲東來也不意外,畢竟撐花道人在圈內的名氣還是很響的,儘管他不看風水,但不代表他不懂風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