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君的師父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很高,
這一點光看他布置的陣法就能看得出來,每一層的陣法都跟下一層環環相扣,二者不僅僅沒有阻礙,反而互相融合的十分融洽。
如果是兩三個陣法,那賀安也見過,比如說之前控製阿曼的那個北辰子。
他就能把兩個陣法完美刻畫在蝙蝠乾屍身上。
但是十幾個陣法融合如此融洽的,賀安聽都沒聽說過!
想到這裡他心情頓時美麗了許多,眾所周知,賀安是一個非常喜歡學習的人!
更彆說社君的師父不僅僅是陣法大師,在養屍一道上也頗有建樹。
這麼好的經驗寶......呃不是,是老前輩!
有這麼好的老前輩在身邊不請教,豈不是浪費了?
賀安扭頭看向一旁的飛僵。
就見它依舊保持著麵壁的姿勢,一動不動。
“咳咳。”
賀安清了清嗓子,那飛僵身體顫抖了一下,戰戰兢兢的轉過身來。
魃爺見狀,對著它禮貌一笑。
下一刻,飛僵直接平撲到地麵上,腦袋深深埋進水泥之中,完全不敢跟魃爺對視。
魃爺扭頭看向賀安道:“小子,要不要?不要我弄死了。”
飛僵一聽又緊忙懸浮而起,直接飛到賀安身邊,雖然說麵目十分猙獰,可卻給人一種在努力討好的感覺。
就好像,惡霸犬在對你笑!
醜萌醜萌的。
“留下吧,畢竟家有牲口好乾活。”
聽他這麼說,不化骨身影逐漸虛化,魃爺也再一次變成了影子,回到了賀安腳下。
賀安望著那地下的大陣,手中油紙傘撐開,人已經一躍而下。
“讓我看看,究竟是誰對我有這麼大的殺意!”
......
香江,一處多條下水道彙聚的中心,已經變成怪物的董福榮‘坐’在汙水中一動不動。
如今的董福榮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身高超過三米,體型臃腫無比,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座腐爛的肉山!
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潰爛的傷口,一隻隻老鼠在其中鑽來進去,給他清理傷口。
因為體型龐大,董福榮根本無法移動。
隻能任由一隻隻體型肥碩的老鼠叼著食物來到他嘴邊投喂,機械性的咀嚼著食物,偶爾還會誤傷兩隻‘幸運老鼠’。
被咬的老鼠也不慘叫,仿佛是認命了一樣的停止掙紮。
這些老鼠一個個雙目冒著紅光,腦袋上還頂著貓頭骨,一縷縷黑氣在其身體上散發。
“賀安......”
董福榮機械性的喊著賀安的名字,視線卻是看向掛在一旁牆壁上的古畫。
畫卷中,原本變成白骨的女子重新變得美豔動人,雙手反彈琵琶,嘴角的笑容攝人心魄。
“賀安......”
此刻的董福榮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隻會重複說這麼一句話。
光芒閃爍,那畫卷中的女子緩緩從畫中飛了出來。
在她踏出畫的那一刻,地麵上的所有汙穢紛紛退避,就連那些大老鼠也全都停下了動作,紛紛跪伏在地,緊閉雙眼。
女子抱著琵琶,圍繞著董福榮旋轉一圈,表情愛憐道。
“董郎,我們會找到他的,我會為你報仇的。”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