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述跟齊盈這邊說話時，薑家和裴家其他人都站到了那字畫麵前。
擺得太顯眼。
玻璃罩裡的燈光打得又暖洋洋的。
很難叫人不注意。
裴騫淡淡掃了周玉也一眼，沒說半句。
倒是旁邊的裴斂，也就是裴言的父親，溫和地笑：“這不是小也嗎？”
話語熟稔得像常見麵的熟人。
周玉也朝其微微頷首：“裴八叔。”
對方行八，比裴騫要往前些。
裴騫微微擰眉，覺得裴斂忽然問周玉也，有些不安好心。
果然。
裴斂道：“小也長得乖巧，怪可惜的，小述這孩子不懂珍惜。”
周玉也淡瞥了眼臉色不好看的裴騫，沒接茬。
“八哥，”裴騫有些咬牙：“這場合，咱就不說家事了。”
裴斂還想說什麼，被裴六爺暗使了記眼色，含笑收勢：“你說得對。”
站在另一邊的薑家幾人，冷眼旁觀著。
“裴家內部也是諸多不和，”薑冉霏尋視了一圈，看到了幾個熟人，道：“我去那邊。”
薑司南順著她過去的方向看了眼。
是京城內的幾個名門子弟和千金。
能被帶進來的這些子弟，都是未來一輩的掌權人物，不然就是培養者。
多交好，對他們很有利。
薑司南的目光落到了那幅畫上，見大家都以一種癡迷狀態觀賞著，很少去關注旁邊發生的小事。
“高家的人來了，”薑司南身邊有人忽然壓低聲說。
薑杬倏地轉身看向門口方向。
果然看到了高家主帶著家族的年輕子弟出席，薑家和高家碰上，周圍的氣氛都變得低壓了。
大家低聲交談。
說的正是最近高家和薑家發生的事。
薑家主和高家主微微頷首，然後帶著自家的人走向齊家那邊，表麵上，薑家和齊家以及他國重要人物笑眯眯的打著招呼，聊著時下一些時局。
場麵看上去樂融融的，起碼到現在沒有人鬨出什麼動靜。
人漸漸的多了。
一個人來，這裡邊就有人瞅準機會過去的招呼，能有利益往來的，都湊到一塊談合作了。
相熟的，也彼此介紹認識的人。
場麵跟商業宴會似的。
其他人都有尋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也有人主動靠近。
唯獨周玉也這邊，安靜得像獨行俠。
誰也沒有主動去打招呼。
周家的人進來也沒有過來跟她打招呼，倒是先去接近齊家那個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