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慢慢地放到了輪椅的扶手上，身形傾得更下。
那股毒蛇般的冷意從身後傳來，周玉也卻對這股陰毒的冷意毫無感覺。
仿佛身後的人，隻是說了句很平常的話。
周玉也微微地勾著唇笑：“那聆鈺堂姐可得好好抹掉周圍監控的痕跡，再排除周圍的視線，或者選擇性的殺人滅口。一來一回，夠堂姐忙活的了。”
周聆鈺冷冷地直身：“不要以為我不敢那麼做。”
“我當然相信你敢做這些事，”周玉也將輪椅轉了過來，麵對周聆鈺的陰鷙：“堂姐可以將我推到無人的地方再動手。”
周聆鈺發出冷笑：“你還真想死不成。”
“死過了兩次，再死第三次也沒什麼可怕的，”周玉也攤開雙手：“我隨時恭候堂姐。”
看著溫和淡靜的周玉也，再聽她說出這番淡淡的話，反過來，周聆鈺覺得周玉也讓人感到害怕。
周聆鈺惱怒的轉身：“周玉也，你彆後悔。”
她指裴述和江妄的事。
周玉也看著她惱羞成怒的離開，沒有任何動作。
人走了。
獨留周玉也清冷冷地坐在馬路邊，看著前麵的車水馬龍。
輪椅慢慢地往前推去。
隻要再往前半米，就會衝進車道，成為輪下鬼。
輪椅卡在馬路的邊緣，一隻有力的手拽住了輪椅往後。
周玉也倏地回頭。
對上一雙又暗又森冷的眼睛。
那暗芒幾乎要將她擊穿。
周玉也心臟倏地跳動得厲害。
她幾次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想死？”
裴度如冰裂般的聲音砸下來。
並沒有什麼力量，卻讓周玉也的心臟猛地收縮，覺得有種做錯了事麵對班主任的感覺。
他的眼神太鋒利，太有壓迫力了。
慢慢地，垂下視線，沒再與他對視。
“想什麼。”
裴度看她要將自己縮起來逃避，語氣更冷。
周玉也小聲說：“沒想什麼。”
就是有種被抓包的尷尬。
“不想說？”
“沒，”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