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親吻,可以是牽手,擁抱,玩頭發,摸耳朵。
蘇九安忽然又想起刷到的一些視頻號。
上麵說,喜歡一個人,是會忍不住和他貼貼的。
這麼分析的話。
謝青山是喜歡他的。
對。
謝青山喜歡他。
沒能親到,謝青山當然不願善罷甘休,但又怕把剛剛止哭的小朋友又弄哭了,隻能是來軟的。
“親一口。”
蘇九安撇嘴,故作思考:“有條件噢。”
說完,他便把臉蛋送到男人唇邊:“想好再親。”
謝青山毫不猶豫的親上去,親的很重。
唇瓣離開臉頰的時候,發出曖昧的“啵啵”聲。
蘇九安的臉驀地熱起來:“你都不想一下?”
謝青山:“想了,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也給你摘。”
“我沒這麼過分。”蘇九安嘟嘴。
謝青山:“那寶寶要什麼?”
這下換他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懷裡了:“要你答應我.....明天陪你一起去醫院。”
“小九......”
“有病毒我戴口罩勤洗手就好啦,報道我和輔導員說一聲就可以的。”蘇九安努力爭取著,“我想陪謝老師一起。”
謝青山又揉了揉他的頭發,將柔軟的發絲穿進自己的指縫間:“寶寶怎麼這麼好啊。”
“還可以吧。”蘇九安微微彎唇,“以後有這種事,謝老師可不可以早點報備,你的寶寶想法很多的,他會想很多很多,你不告訴他,他就會一直想,越想越不對......”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謝青山再次誠懇道歉,“對不起,寶寶。”
“下不為例。”蘇九安撇嘴。
“好。”男人微微壓下下巴,吻了吻懷中人的耳垂。
蘇九安忽然很深刻的明白了“有情飲水飽”這句話,因為他和謝青山就這樣在沙發上膩膩歪歪到快晚上八點。
兩人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還沒吃晚飯。
這才從沙發上下去,謝青山去做飯,蘇九安去喂琥珀。
手術安排在早上九點,謝青山帶著他,七點多便到了醫院。
病房裡的小男孩乖乖的躺在病床上。
很可愛的孩子,眼睛圓乎乎的,隻是有些病態的瘦,臉頰都往裡凹了。
男孩身旁的母親也是很瘦,大概是因為照顧孩子的原因,女人的臉上滿是憔悴與風霜。
見到謝青山和蘇九安,便忙上前來。
謝青山早餐遞給她,“買了一點豆漿和包子,念之要禁食,你還是要吃點的。”
宋芳華接過早餐,那雙疲憊的眼裡還帶著濃烈的倉惶和失措。
自己的孩子馬上就要上手術台,換成誰大概都是這樣的精神狀態。
女人
從昨天開始,便沒有怎麼吃過東西,失眠更是早在得知需要手術後便開始了。
“麻煩你了。”女人接過早餐,卻並沒有要吃的動作。
蘇九安也不知道該帶些什麼,除了提果籃,他還待了一盒積木給小男孩。
“這是一些水果,這個是給念之帶的小玩具.......”蘇九安將果籃擺在病房的休息桌上,隨即將積木遞給床上的孩子,“念之,你喜歡玩積木嗎?”
小男孩怯生生的點頭:“喜歡,但......但是我搭的不好,而且......我要去做手術了。”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男孩的語氣明顯沉下去。
一個成年人要麵臨上手術台都無法淡定,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
“沒關係,哥哥搭這個可厲害了,等念之手術完,哥哥帶念之一起玩。”蘇九安勾唇,對男孩笑的燦爛。
“我不知道手術以後會怎麼樣......我害怕。”
“沒關係的,哥哥小時候生病,還總生病,來醫院就和回家一樣,那時候哥哥也很害怕,但是你看哥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就閉上眼睛睡一覺,等醒過來的時候,我們都會在。”
蘇九安趴在床邊,繼續安慰小男孩。
宋芳華和謝青山則默默走出病房。
在走廊裡,女人才敢大哭一場。
在孩子麵前,她永遠都是在笑著的。
隻能在一個人的時候,在孩子看不到的時候釋放情緒。
“謝謝你,青山。”女人抹著淚,“裡麵是......你的弟弟嗎?也幫我謝謝他。”
“噢,不是......”謝青山頓了頓,“他是我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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