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裡有很多東西讓觀眾很有代入感。
比如課間操半死不活的狀態,課本上各種奇思妙想的塗鴉,還有在喜歡的女同學麵前各種表現的幼稚……
安小曦飾演的安然,讓人耳目一新。
以前覺得安小曦古裝造型,比如王語嫣、趙靈兒很驚豔,現在發現她的現代裝也能秒殺一堆的所謂校花女神。
如果高中班上有這樣長相和氣質的女生,那真是畢生也無法忘記的白月光了。
好學生與差生,本來生活在不同世界、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因為一本英語書有了交集。
安然忘記了帶課本,被英語老師為難,成為男女主拉近關係的契機。
英雄救美呀!
有的觀眾就開始反思了,班上的女神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
大聲的哄笑?
還是舉手告訴老師,xx她沒帶課本,然後再跟著哄笑。
活該啊!
安然買了一支筆,專門用來戳吳恙。
為什麼會戳的一身墨水呢?
因為偶爾會忘記蓋筆帽就拿去戳了唄。
現場的觀眾大部分都用筆戳過彆人,也被人戳過,本以為已經忘記了那人的樣子,此時看到了電影裡的場景,腦海中突然閃過熟悉的臉。
電影劇情推動其實很快,在女主安然的帶動下,男主開始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學習,學生時代的感情就是這麼純粹與單純,為了心愛的人或事可以拚儘全力。
省點用紙……
這句台詞引發了全場猥瑣的笑聲。
可能有些女生不明所以,但是聽這笑聲就知道有問題。
郝運和薑聞互噴也很有意思,一開始說的很明顯是法克油,後麵改口愛老虎油。
這部電影幾乎一刀沒切的就給過審了。
畢竟隻是青春片,而郝運也並不打算在這個片子裡夾帶什麼不和諧的東西。
即便是有些臟話,審片委員會在薑聞監製、華影、華姨等出品方,戛納新銳青年導演這些光環的籠罩下,也會網開一麵。
電影裡的一切,都向著甜蜜的結局行進。
片中男女主角的每一個小動作、每個呼吸、每個表情,都讓人覺得屏幕裡的人不是安然也不是吳恙,而是同樣的學生時代的你我他。
上大學後,在那個電話並不普及的年代,安然和吳恙依舊保持著每天晚上打電話的習慣,惦記著對方有沒有被其他人牽了手,像極了大學異地戀的我們。
但是也能看出男女同齡人之間的差距,女生很明顯會成熟很多。
吳恙就是一個沒長大的男孩,想不到那麼多,而安然成熟的早,她給吳恙出的題都太難了。
到了假期,兩人回到一起逛集市吃小吃,一起踩著鐵軌慢慢向前走。
走累了,兩人就在橋上放孔明燈,燈上寫著的是兩個人的願望與期許,安然問吳恙想不想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可幼稚的吳恙卻還是讀不懂安然的心,還以為自己的追求也會像彆的同學一樣折戟沉沙。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她那一側的孔明燈上,寫著的是“在一起”。
影院裡有人在罵吳恙是笨蛋,郝運很慶幸進電影院不允許帶雞蛋,不然他這個吳恙的扮演者肯定會被人用雞蛋招呼。
很快,安然和吳恙迎來了他們上大學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遊玩中,安然表現出的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吳恙很彷徨。
男主角想出了一個能夠吸引女主角並且證明自己的方法——舉辦了一次全校搏擊大賽,而正是這場比賽使得兩人分道揚鑣。
吳恙覺得是勳章一樣的傷口,在安然看來就是一種幼稚的自殘表現。
比賽結束後的雨夜,固執的兩個人爭吵,分開,痛哭流涕卻都不肯回頭。
兩個人的緣分自此結束,再無聯係。
安然站在大雨中,衝著吳恙的背影大喊:“笨蛋!大笨蛋!”的時候,神情裡的傷心並不比後者少一分。
這也是她在電影裡最後一次綁馬尾出鏡。
台下的觀眾無不覺得可惜,因為這樣的事情分手真的很不值得,但那就是青春——懵懂、衝動、好勝。
最後的那場婚禮,當初的一乾基友悉數到場,來看自己女神與其真命天子的加冕典禮。
如吳恙所說,他們的出席隻是出於老同學的情分而非祝福:“如果你真的非常喜歡過一個女生,你就會知道,要真心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這個是不可能的事!”
可就在安然麵帶羞澀地出場的那刻,他知道他錯了:
“我錯了,原來,當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一個女孩,當她有人疼,有人愛,你會真心真意地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
標準從來都是被拿來反向證明一些事的,很多事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親身的感覺永遠比以為的道理更真實。
這份最真心的祝福,當然還是用最幼稚的方式傳達,當周傑輪屌屌的說出“伱們怎麼吻新娘,待會就要怎麼先吻我”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吳恙就撲了上去。
那一刻,故事裡的人連同熒幕外的觀眾想必是同樣的表情。
那一刻,所有毛孔瞬開,雞皮疙瘩驟起,眼眶發紅,鼻頭微酸。
郝運的這部電影雖然一直帶著些青春的傷痛,但是一直保持了哀而不傷的克製,用很多有意思的橋段淡化了悲傷。
隻是此時此刻,情緒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你是演員,你哭什麼啊?”郝運在兜裡掏了一下,拿出一塊白手帕悄悄的遞過去。
你演的電影,全部的劇情你都知道。
觀眾都還沒哭呢,你這個罪魁禍首反倒是先哭了。
你有什麼好哭的呢。
閃爍的燈光把人帶到了平行時空,在那裡,當初飛行在空中的許願燈上寫著“好,在一起!”四個大字。
在那個吵架的雨夜。
吳恙沒有頭也不回的哭著離開,他回到安然的身邊,抹去她的眼淚對她說:“對不起是我太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