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類受眾麵沒那麼廣,不像《那些年》光是靠本身的吸引力都能成為暢銷書。
藍小龍一臉的憔悴。
見到郝運第一麵就說:“我現在才發現,還是你懂我啊,你這寫到我心坎裡了,我寫完《士兵突擊》,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該寫什麼,現在才明白想寫的就是類似你這本的東西。”
“那咱們是相見恨晚哇!”
郝運有點心虛,他的劇本都是係統給的。
這玩意該不會是係統從人家藍小龍那裡偷來的吧,那肯定寫到心坎裡啊。
“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哈哈,咱們今天要不喝點。”
藍小龍和郝運本來沒有多熟。
編劇和出品方很難有太多的交集,甚至都不如導演和出品方交流的多。
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和郝運特彆的投緣。
正常人都不可能懷疑郝運是不是穿越時空到未來,然後偷了自己的東西發表。
那還不如相信郝運是個精神分裂,並且自己也有類似的症狀。
“那必須的啊,走,找個館子邊喝邊聊,我帶了助理,喝醉了也不用擔心露宿街頭。”郝運哪會拒絕啊,他正好和藍小龍討論劇本呢。
《團長》折騰了這麼久,差不多也該定稿了。
郝運要為考研究生做準備,全力以赴,爭取考個好成績,小郝探花的威名不能墮。
隨便找了個小飯館,炒幾個小菜,兩瓶二鍋頭擺起來。
倆人一邊喝一邊聊團長。
郝運本以為藍小龍會給自己很多修改意見,對方畢竟是資深成名編劇和家。
結果呢,修改意見倒也不是沒有,但是並不多。
更多的是吹捧。
沒錯,藍小龍幾乎要成為郝運的迷弟了,一會說你這個人物塑造的好啊,你怎麼想出來的啊,一會說這個劇情太巧妙了,劇情張力滿滿,我都寫不出來這樣的……
郝運能說啥,得幸好他拿到劇本之後又折騰了幾個月,又是去雲南采風,訪問老兵和軍事專家;又是去國防大學,和軍史學家討論;又是賴在劉河平家裡不走,薅人家屬性把人家薅到禿。
再加上他能薅藍小龍的屬性,一邊聊一邊拍。
兩瓶二鍋頭不知不覺中就給乾完了。
“去……去我家,咱們繼續……”郝運的量也就一瓶多,喝到兩瓶肯定倒。
藍小龍的量沒那麼多,都已經快要站不穩了。
“你家?哎呀,我聽人家說,你家裡掛了個名畫。”藍小龍也是喝到勁了,要不然這種空穴來風的事肯定不會隨便提。
“那個是假的,假的!”郝運喊老板過來結了賬,扶著藍小龍,兩人一起出了小飯館。
“假的……假的也值錢,那應該是譚敬的畫,假的也值錢!”
藍小龍一來是喝多了,二來是投緣,拽著郝運就把自己道聽途說的東西給講了出來。
編劇也是文人,文人裡頭還真有些人擁有不錯的鑒賞能力。
“譚敬是誰?”郝運既不研究古董,也不研究畫作。
對於這個人物一頭霧水,他頂多知道唐寅、齊白石、張大千。
並且聽說過齊白石懟張大千,那是當成故事來聽的。
張大千比較愛做清代大家石濤的假畫,做石濤的假畫堪稱一絕,騙過很多人,就連同為大師的黃賓虹也上過他的當。
畫家葉淺予說:“張大千是華夏畫家中最勤奮的,所有古人的畫都臨過不止十遍。從他身上拔一根毫毛,要變石濤就是石濤,要變八大就是八大,要變唐伯虎就是唐伯虎。”
即使在今天,如果有人收藏到石濤,一定也會心驚膽戰。
要說仿畫值錢,那肯定是張大千。
張大千仿的好,而且炒作能力超強,無論是假畫,還是其他。
齊白石評價張大千的話有點刻薄,意思是;有個人,特彆聰明,本來可以好好的畫畫,可惜去幫閒去了,說的就是張大千。
如果藍小龍說郝運那幅畫是張大千仿的,那郝運肯定直接跳起來。
但是譚敬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