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更顯得郝運這個編導傲慢無禮。
那可是奧斯卡啊。
就算是張益謀、李諳這種,也不敢怠慢的存在。
你郝運才剛拿了幾個中不溜的獎項,怎麼還目中無“神”起來了。
不過,郝運其實也不是二話不說直接就缺席奧斯卡,這和他為人處世的風格不符。
郝運給奧斯卡那邊打過電話。
說自己拍攝的一部電影正處於關鍵階段。
感覺來了憋不住。
雖然很遺憾不能遠赴奧斯卡共襄盛舉,但是對於奧斯卡的向往並沒有發生改變,希望將來有登上奧斯卡領獎台的那一天。
不管說的多麼好聽,總之一句話就是不去。
奧斯卡那邊並沒有生氣。
每年拒絕奧斯卡的各國導演演員如過江之鯽,真要是個個都生氣那根本就氣不過來。
而且郝運的理由非常強大。
電影,感覺。
這是一個藝術家在追求藝術過程中美好的插曲。
甚至連奧斯卡都成為這樁美談的點綴。
奧斯卡給出的答複是:充分理解郝運對電影的執著和熱愛,並且對郝運導演的新片表示期待。
你巴巴的貼上去,隻會迎來一根狗骨頭。
而當你適當的高傲一些,反而有可能贏得對等的尊重。
當然,這個前提是你真的有作品有本事,不然的話,伱的行為就是“曲道以媚時,詭行以邀名”。
那人家就可以跟你說,既然你不想來,那下次也彆來了。
郝運就是個有本事的導演,二十來歲,拿了歐洲電影節兩個技術類的獎項,還捧出了一個柏林影帝。
很多演員在娛樂圈拚搏多年,演技一個比一個屌,可就是拿不到影帝。
能夠捧出柏林影帝的導演,放眼全球都是香餑餑。
郝運既然沒有去奧斯卡現場,而是選擇繼續和安小曦在這邊打磨戲份,那他對奧斯卡自然就不太關注。
頂多就是馮元征拿個最佳男配,還要看同期對手都是些什麼人。
最佳外語片根本不可能給郝運這個華夏人,他跟好萊塢從來沒有打過交道。
張益謀憑借《菊豆》(1991)和《大紅燈籠高高掛》(1992)兩次提名最佳外語片,結果兩次都是陪跑。
陳楷格《霸王彆姬》(1994)提名過,也沒拿到。
李諳的《喜宴》(1994)和《飲食男女》(1995),也僅僅隻是提名而已。
華語片第一個拿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是《臥虎藏龍》。
郝運能提名就很了不起了,想要拿到這個獎,除非他的電影很能討評委們歡心。
這也是他懶得去的主要原因之一,真要是會給他發獎,他就算不待見李諳也會跑過去開寶箱。
“再來一遍,攝影師注意自己找角度……”郝運喊了一嗓子。
一次又一次的ng,讓拍騎自行車鏡頭的安小曦,臉龐都掛了一層薄汗。
不過郝運並沒有讓她去擦掉,因為這種效果剛剛好。
這段戲倒也不是需要多少的演技,隻是需要攝影鏡頭先拍一叢野花,然後拍到安小曦在野花的視角上出現,慢慢的越來越近。
這就對攝影師的運鏡要求比較高。
曹楯乾脆親自上,又和攝影團隊商量了一番,才給出合適的方案。
“老板,奧斯卡拿獎了……”假道士湊過來,他已經脫掉了他的道袍,隻是長頭發並沒有剪掉。
如果不看正麵,還以為郝運有個女助理呢。
嗯,看正臉肯定就沒有這種誤會了。
“什麼獎?”郝運接過水擰蓋蓋子喝了一氣,語氣不緊不慢的,很有大將風度。
“最佳男配角(注1)……”假道士說道。
“哦。”
馮元征拿到了最佳男配角,確實是挺意外的,不過也不算很荒唐的事情。
這一屆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幾個提名獲得者實力都比較一般。
喬治·克魯尼、保羅·吉亞瑪提、傑克·吉倫哈爾、威廉·赫特、馮元征五個人。
也就威廉·赫特比較厲害一點,他在85年的時候憑借電影《蜘蛛女之吻》,該片獲得第5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第38屆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
雙料影帝,但是此後的二十年,他就再也沒拿過像樣的獎項了。
“你就不開心嗎?”假道士不理解郝運為什麼如此的平靜,馮元征能夠拿到這個獎,同樣會對郝運產生巨大的好處。
伯樂光環直接滿級。
“最佳外語片拿獎了嗎?”郝運耐下性子問道。
“那倒沒有,但是提名兩個拿了一個,至少沒落空啊。”假道士覺得老板實在太貪心了。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繼續拍戲!”
郝運扯扯嘴角,懶洋洋的催促大家快點乾活,趕緊拍完了收工。
還不如多關心一下女演員呢。
像安小曦這樣騎車騎到出汗,再被春風一吹,很容易感冒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