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帶什麼?”郝運坐在校園的長椅上,笑容在初夏的陽光下格外的刺眼。
“給你帶棒棒糖!”安小曦哼了一聲。
“哈哈哈~”郝運笑出聲來,像個傻子一樣,引得不少路人同學為之側目。
那不是咱們學校的奇葩學長嗎?怎麼看起來智商不高的樣子啊?
郝運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經過了幾天的討論,他的新劇本《十二公民》已經被師兄們吃透了。
叫過去開了個研討會。
從劇情到台詞,師兄們把郝運這個編劇批了個狗血淋頭。
讓他直接懷疑人生。
好在師兄們都給出了修改意見。
郝運再從電影的角度和他們探討一下,劇本被改得麵目全非。
背景建議改成了香江,說是內地並沒有所謂的陪審團製度。
甚至連內核都改了。
然後師兄們就給郝運科普這麼改的理由。
說的還挺有道理。
郝運不得不承認,他在法學這一塊其實就是個半吊子,距離成材實在是差得遠。
他自以為學得還不錯,大概是導師懶得罵他。
算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
他原打算碩士畢業之後就去北電當老師的。
現在也沒了這個自信。
想著實在不行就多讀四年,把博士一起讀了。
北大這邊博士三到七年都可以。
陳星良幾乎不存在三年就能博士畢業的學生,就比如他的得意門生車皓,今年就開始讀第四年了。
有些師兄甚至已經學了五年。
郝運如果在他手底下讀博,估計最少也要四年。
前提是陳星良願意收他。
郝運和師兄們討論完了之後,又拿去向導師請教。
主打一個聽勸。
陳星良不滿郝運的學習態度,但是對他的做人態度卻比較讚賞。
給他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劇本。
展開了說,也說了很多不屬於劇本的東西。
從導師那邊回去後,郝運的自信又少了一大截。
馬德,被一群學霸打擊到了。
其實陳星良對郝運這個學生挺包容的。
哪怕郝運說的有些東西牛頭不對馬嘴,他也會很認真的聽,去理解郝運的想法。
而不是粗暴的去規定,你就是錯的,我就是對的。
我是你的導師,你就必須要聽我的。
他大概是想做個實驗,想看看一個“野生”而且是“兼職”的學生,到底能夠走到什麼地步。
就此,《十二公民》算是定稿了。
郝運必須得承認,這劇本已經不算是他個人改編的。
師兄們對此倒沒有什麼爭功的意思。
他們也不想去當什麼編劇。
頂多就是決定依照這幾天的討論,集體創作一篇相關論文。
探討一下司法製度方麵的問題。
這是陳星良給他們的任務,陳星良拿到劇本之後,就丟給了學生們,作為一次和電影聯動的法學作業布置了下去。
郝運也會參與到論文寫作進去。
安小曦回來的時候,郝運還在學校裡和師兄們寫論文。
她拿了鑰匙,迫不及待的就衝進了郝運家裡。
在郝運的客廳,果然發現了郝運說的兩個漂亮的水晶花瓶。
她一邊欣賞著花瓶,一邊自我攻略。
真是不應該,怎麼會覺得郝運是故意不辭而彆呢。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行程。
他大早上的坐飛機去戛納,而自己那時候正在睡覺,不辭而彆不是很正常的嗎?
戛納電影節那麼忙,倉促之間辦首映禮,更不可能有時間打電話啊。
回來之後事情也特彆多。
《鬥牛》要宣傳,《奇怪的她》要籌備,反倒是自己,竟然因為要陪媽媽去旅遊,連鬥牛的國內首映禮都沒參加。
安小曦,你可真是太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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