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麼說吧……”郝運聲音稍微有點大，侃侃而談道：“首先投資有風險，不管乾什麼買賣都有賠錢的可能，不可能讓打工的替老板承擔這個風險，您說對吧？”
“理是這個理……”吳爸點頭。
“其次呢，也賠不了多少錢，如果票房有1200萬，加上賣給電視台，再賣點碟片，我海外還有發行公司，不僅不會賠錢，可能還會賺點。”郝運半真半假。
碟片現在越來越賣不上價了。
除了盜版橫行，然後就是網上資源特彆多，很多人通宵上網，除了打遊戲就是看電影。
所謂的槍版雖然畫質差了一點，但是劇情不影響。
電視台不是所有的電影都買，而且如果電影沒有獲獎，采購價會非常低。
至於海外發行，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原來是這樣。”吳爸稍微鬆了口氣。
看來不用賣房子了。
老爺子安慰吳荊說的原話是，如果伱真過意不去，咱就把房子賣了，把虧的錢補給人家。
“最後呢，吳荊是公司培養的新導演，培養一個人，不可能不允許他試錯，隻有栽了跟頭，才知道下一部戲該怎麼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郝運把情況給分析了一下。
“確實是這樣啊，不過，我這小子他真行嗎？”吳爸還是有些忐忑。
他兒子他總覺得各種好。
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為了兒子他也學著看了網上的那些評論，一部電影給足了資金，還有很厲害的人客串，怎麼就沒有票房呢。
該不會是他兒子不適合乾這一行吧。
“他這情況挺不錯的了，我們公司不少導演，前邊幾部可能都沒上過院線，都是拍了兩三部電影之後才慢慢上手的。”郝運說的有點口乾舌燥，於是喝了口水繼續。
“說是壞了你們公司的口碑……”吳爸越聽越放鬆了。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人家這老板沒有甩鍋。
一個不甩鍋的領導，那真是比大熊貓還要稀少。
“哪有永遠不敗的王朝啊，連王朝都會沒落，更何況是一個公司，我都沒有想過這種事。”
郝運安慰著吳爸，其實也是安慰吳荊。
他現在的狀態，就屬於我覺得我行了，結果一上手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再加上官宣了戀情也沒有什麼起色，在戀人麵前也丟人現眼。
直接就開始懷疑人生。
吳荊在衛生間刷著牙，不知道怎麼滴就止不住眼淚。
直男也有眼淚。
等吳荊洗漱完換了一身西服出來，郝運才和吳爸告辭。
他是專門來接吳荊去參加慶功宴的。
這次的慶功宴主要是為了慶祝《畫皮》票房大賣，還有《劍雨》殺青。
同期正在上映的《狼牙》，你可以不慶，但不能不請。
不請就是一種責罰。
而郝運並不想因為這電影虧了幾個錢就責罰。
多大點事啊。
也就吳荊這廝鑽了牛角尖，一點也沒有鐵血硬漢的豁達。
當然，也有可能是郭番給他畫的餅太大。
以至於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慶功宴有個簡單的紅毯，站在上邊讓媒體拍個照，然後在《畫皮》的海報上簽個名就行。
郝運和吳荊一起出現在紅毯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郝狗不是一直和安小曦鎖在一起的嗎？
這次怎麼變成了吳荊。
而且，吳荊新電影不是撲街了嗎，口碑爛的一塌糊塗。
然後大家就看到，郝運不隻是和吳荊一起走紅毯。
倆人還勾肩搭背讓人拍照。
親密姿態羨煞旁人。
可惜門口沒有安排采訪，兩人簽了名字之後就進去了。
其實，海報上也有吳荊的身影。
他在《畫皮》裡算是男二號，在片中表現可圈可點，武打戲上乘，文戲沒有拖後腿。
沒有了郝運陪伴，安小曦是和周薰一起來的。
就跟在郝運和吳荊的後邊，看到這倆男的勾肩搭背，安小曦和周薰就牽起了手。
記得網上有一個段子，老婆威脅老公不要去嫖，說，這個錢你怎麼花出去的，我就出去怎麼給你賺回來。
這叫做對等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