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安排的明明白白,是一個法學家最完美的成功路線。
不出意外的話,將來至少可以當法學院院長。
郝運如果踏踏實實的跟著陳星良,路子可能和車皓不太一樣,但肯定也是這般一路坦途。
等待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地上有幾個學生擺弄了一些設備,很快就成了一個小型樂隊。
這才是大學生正常的生活。
會趁著傍晚學生們上完課,落日還沒有西沉的時候,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這個小型樂隊都是熟手,還挺專業的。
很快就開始表演了。
三三兩兩吃完飯的學生圍過來,等著看熱鬨,也有之前就聽過這些人唱歌的人喊出了他們的名字。
看來還小有名氣。
前奏有點莫名的熟悉,而且有些長。
不過,再長的前奏,也總能走到“讓我再看你一眼,從南到北”的時候。
“這歌不錯!”車皓聽了一會,讚歎說道。
然後他看到郝運一臉古怪的表情,用手背擦了擦臉,困惑的問道:“你乾嘛用這種表情看著我?”
“這是我的歌!”郝運無語。
“啊?!”車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無論說什麼,總顯得他不夠關心小師弟。
郝運站起來走過去,來到小樂隊之前,往錢箱裡放了兩張百元大鈔,問道:“不好意思,同學,我能唱剛才的歌嗎?”
“啊?!”那唱歌的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北大的,但是看著就不是死讀書的類型,這樣乍暖還寒的天氣穿了一件短袖,露出了半截帶著刺青的胳膊。
郝運的要求讓她感覺到驚訝。
不過,雖然郝運帶著帽子,又胡子拉碴的,但幾乎是下一秒,主唱女生就認出了郝運。
“郝運!你是郝運……學長!”
“對,可以借用一下嗎?”郝運指了指她跨在身上的吉他。
“當……當然!”主唱女生渾身都在哆嗦。
她知道郝運是同學校的學生,碩士研究生,並且無數次的希望在校園裡碰到這位學長,但是等了整整一年,才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見到。
郝運接過吉他,在周圍人的目瞪口呆中,先禮貌的拿掉帽子鞠了一躬。
這個時候,樂隊成員們才找回自己的靈魂。
熟悉的前奏再次響了起來。
那位主唱女生唱功比較一般,感情大於技巧,收獲了不少的掌聲。
現在郝運抱起了吉他,他的吉他水平已經極高,除了那幾個玩吉他的絕頂高手,再沒有多少人能夠讓他薅到屬性。
唱功方麵,專業級就是專業級。
所以,郝運的《安和橋》沒有收獲掌聲,而是收獲了一道道的淚水。
有些人聽著聽著就淚流滿麵。
其實,他們或許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哭,為什麼會哭。
陳星良略顯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他並沒有上前。
而是掃視了一番,找到了車皓,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安靜的聽著他的學生展現出不屬於法學的另一麵。
“郝運是真的挺有才。”車皓感慨說道。
“嗯,是個有趣的人。”陳星良收郝運做博士研究生,就是因為覺得郝運是個有趣的人。
天賦在陳星良這樣的人麵前一文不值。
至於努力,郝運很顯然更缺少那種東西,至少他沒有為法學奉獻一生的那種努力。
郝運那邊已經唱完了歌。
“抱歉,今天就這樣,祝學弟學妹們大學生活愉快。”郝運揮揮手,走向了導師和師兄。
北大學生的素質和矜持都略微高一些。
所以郝運順順當當的離開,沒有人阻攔他們三人。
司機已經開了車子在門口等。
“保時捷啊……”車皓莫名的有些羨慕,他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開上了。
不止是買不起,也不符合他做學術的身份。
“師兄你如果喜歡,我送你一輛。”郝運一點都不開玩笑,他現在一年好幾個億的進賬,哪怕還在不斷的投資,也有上億可支配的資金。
像卡宴這種買菜車,他一年能買一百輛。
“算了,偶爾借我開一開就行。”車皓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人情太大了,他還不起。
郝運請老師吃飯不是臨時起意,所以很多食材從昨天就開始準備了。
做了幾道秘製菜,外加幾道拿手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大概做學術的人都沒什麼社交細胞,或者說不屑於客套,飯桌上毫不意外的又是在討論法學課題。
“學這麼多東西,你以後打算做點什麼?”陳星良問道。
“大概會做一些法學理論方麵的研究吧,寫寫論文什麼的。”
郝運不可能去當律師,也不可能當法學老師。
“最近法工委有個關於網絡法的專題小組,你們王正勳師兄是組長,你們兩個都去聯係一下,打個下手,看看能不能學到一些東西。”
陳星良給郝運和車皓安排了一個任務。
兩人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這種事情,能是一般人能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