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會說這話的二愣子。
這特麼是黑紅也是紅的問題嗎?
陸桑的麵臨的可是叛鍋的指控啊,真要是被坐實了,這部電影就算不是他的遺作,也必然會是他最後一部作品了。
“查到是什麼人在做局嗎?”陸瑏穿著西裝,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像個成功人士。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成功人士。
隻是氣運被郝運奪走了,先是鬨薑聞代筆,後鬨抄襲紀錄片,以至於最近的這幾年幾乎一事無成。
可隻要新電影能夠讓他翻身,那他依舊會是無數人追捧的青年才俊。
可惜啊……
“這個不太容易查,但是,我聽說……”一個團隊成功扶了扶眼鏡,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內心其實很鄙視。
誰乾的?
這還需要查?
那肯定是郝運啊。
誰會這麼熱衷搞你,陸桑,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聽說郝運那廝坐在你的椅子上,背對眾生,就是為了鎮壓不祥。
這個不祥就是陸桑你啊!
“行了!”陸瑏的父親也在這裡,他製止了團隊成員接下來的話。
沒必要在這樣的場合提郝運的名字。
除非有證據。
不然說出來隻會打擊己方的士氣。
現在的郝運,已經不是他們陸家隨便能夠拿捏的了,甚至還非常忌憚。
郝運是很多年輕人崇拜的對象。
而做營銷的很多都是年輕人,這個時候說開了,會讓年輕人未戰先怯。
“稿子還在不斷地湧現,而且有挺多的專家教授出手。”關注媒體和網絡動態的人沉聲說道。
“投資方不能再追加宣發投資了嗎?”有人出聲問。
說一千道一萬,輿論戰還是要拚錢。
隻要給錢,彆說歪曲事實,就算是跟著陸桑一起懷念家鄉的櫻花,也不是沒有追隨者。
“正在爭取!”陸瑏頭疼的說道。
他又不可能真的從外霧省直接拿錢,不,他從來沒有從那邊拿過錢。
都是正兒八經的資本在投資,甚至還找了不少正經出品方入局。
也正因為如此,追加投資就變得步履維艱。
“或許,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關鍵一些的人物,隻要發個話,這些攻訐自然就會煙消雲散了。”又有人想到了辦法。
畢竟是過審的電影,必然有人不希望這電影被釘到恥辱柱上。
根本就不是名譽掃地的問題。
“正在努力!”
還在努力的意思,就是還沒能辦成,至於後邊能不能辦成也很不好說。
就在大家各種想辦法為陸桑洗地的時候,角落的一個小年輕正拿著手機發短信。
反正過一半的人都在查看媒體輿論和聯絡公關資源,也沒有人關心在發什麼。
“哥,咱們不乾了吧!”
邊上正皺著眉頭在筆記本電腦和團隊人聊天的青年,看了一眼手機,瞪了瞪小年輕。
“哥,咱們是金陵人啊!”
“哥,咱們家有人死在那裡了啊!”
“哥,我不想死了之後被太爺爺罵,我還記得太爺爺的樣子,我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很明顯這個小年輕的情緒有點激動,連續給他哥發了不少信息。
“閉嘴,給我老實一點!”
他哥抬頭掃了一眼陸瑏家客廳裡的這些人,幸好大家都很忙,沒有人關注他們。
“哥,錢是賺不完的,可是這種喪良心的錢咱們不能賺啊!”
“哥,我最佩服你,伱以前也告訴我,咱們吃這碗飯就不問對錯,但是你也告訴過我,有些事給再多錢也不能做!”
“哥,我要走了,從今天開始,你我恩斷義絕!”
年輕人發出一條信息,臉上神色堅毅。
他不知道這麼多人是不是都瘋了。
錢難道真的那麼重要嗎?
可以背棄自己的良知,可以背棄自己的國家,可以背棄自己的人性……
他最傷心的是他哥的表現。
他從小就佩服的哥哥,竟然如此心甘情願的幫陸瑏這個狗賊洗地。
“毛娃,你給我老實點,我現在是臥底,老子是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