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程逐並不知道此刻外麵已經烏雲密布。
他這人身上是真的帶點玄學的,特彆是重生以後。
某些事件的發生,總會伴隨著下雨。
秋遊民宿夜是如此,隨風潛入葉是如此,魔都降狐夜亦是如此。
現在,包廂內是先上了那份十三香的小龍蝦,點的是微辣。
在點菜的時候,章琪琪特地問了下程逐能不能吃辣,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另一份爆炒點的是中辣。
在戴手套時,章琪琪很誇張的每隻手上都戴了足足四個一次性手套。
程逐知道很多人都習慣戴兩個手套,但戴四個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那個學弟這家店提供的手套質量一般,指甲這裡很容易滲油。”她說道。
“這樣啊。”程逐也有樣學樣,但也隻是一隻手戴了三隻。
店裡的小龍蝦全部都是開過背的。
有的人吃小龍蝦喜歡筷子夾起來直接用嘴啃,評價高超的嘴上功夫去殼,這樣吃起來也能更有味道。
但程逐還是偏向於用手剝蝦的。
章琪琪現在很在意形象,就更加不會用嘴啃了。
“簽了古山文化後,怎麼樣?”程逐問道。
“比之前要忙了很多,感覺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但感覺很充實。”章琪琪如實答複。
“累嗎,要不要我和朱有為說一下,公司彆把事情排這麼擠。”程逐隨口道。
“不用不用,不用的學弟。”章琪琪連連拒絕。
她扭頭看向程逐,說著“我心裡知道的,朱總願意給我這個級彆的合同,其實就是因為我和學弟你比較熟。”
“學姐你在胡說什麼。”程逐也扭頭看向她,與她的雙眸對視,道“朱有為是自己重視你,覺得你很有潛力,能把你捧成頭部網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懶得攬功,也不想攬功。
實際上,一個男人真的有功勞,掛在嘴邊也顯得掉價。
就好比現在坐在大廳裡吃龍蝦的男人們,估計有很大一批喝幾口酒下肚,那牛皮能吹得震天響。
相反,程逐這種自己主動向外推,反倒會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有功那是事實,不居功反倒顯得風輕雲淡,不過小事爾。
事實上,他確實什麼都沒做。
是朱有為上趕著要舔他,要討好他。
二人打開話題後,就一直在邊吃邊聊。
程逐在和妹子聊天方麵自然是一把好手,時常能把章琪琪給逗笑,有時候又能讓人氣得想要打他,但由於大家都戴著手套吃蝦,所以她會選擇用肩膀輕輕頂他一下。
多幾次後,就跟自己主動往他懷裡鑽似的。
吃龍蝦的好處,也就這樣體現出來了。
對此,綠茶學姐內心中是竊喜的。
她突然有點慶幸,那天在創業大樓裡,自己一衝動就獻吻了,達成了唇友誼的關係。
友誼升華後,一些尺度更小的親密接觸就可以自然而然的進行,大家潛意識裡都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啊。
網紅校花到了後麵,開懷大笑的時候都會半個身子靠在程逐身上。
而他則是依舊遵循著《三不原則》,不會主動做什麼,但也不會躲。
在吃十三香的時候,章琪琪喝楊梅酒的頻率並不高,隻和程逐的可樂碰杯過一次。
等到那份中辣的爆炒被老板娘拿進來後,她就開始一直說“嘶——,好辣,好辣!”
“有這麼辣嗎?”
“真的,非常辣,不信你試試。”她剝了一隻,然後很自然地就抬起手來喂給程逐。
程逐自然是來者不拒,然後道“還好啊。”
“那伱比我會吃辣誒!”
她一直在故意嫌辣,以至於喝酒的頻率一下子都變快了。
而很明顯,章琪琪的酒量並沒有特彆好。
當然,這也因為楊梅酒的度數也不算特彆低。
很快,她的臉頰就開始泛起了淺淺的酒色,眼神也開始變得比先前多了一分迷離。
龍蝦店外,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轟隆隆的聲音在包廂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嗯?要下雨了嗎?”程逐看了一眼章琪琪,隻覺得這位綠茶學姐在酒後看人的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學弟,我已經吃飽了,我幫你剝吧。”章琪琪說道。
她平日裡其實是很少吃夜宵的,極其自律。
因此,今天就算破戒了,也隻是吃了一點點。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沒事的,我閒著也是閒著。”
可剝到後麵,程逐有留意到她會停下手上的動作,然後有點走神,就愣在那裡。
他看得出來,不像演的,是真的喝多了。
“這女人怕是本來想多喝點酒,借著酒勁做點出格的事情,結果高估自己的酒量了吧!”
想裝醉的人,變成了真醉。
“學姐,你是不是有點喝多了?”程逐問。
“啊?”她有點茫然地抬起頭來,與程逐對視“沒沒啊。”
吃好後,程逐先去買單,結果被告知已經買過了。
外頭又傳來一聲略有點嚇人的雷聲,然後,就開始下起了大雨。
老板娘很熱心地借了他們一把傘,但是是那種折疊傘,並不算大。
由於這家老店是開在小區裡的,所以有點停車難。
現在,有車的家庭越來越多了,使得很多小區裡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停車,完全憑借大家的車技和‘見縫插針’的能力。
不少小區裡都隻會留下一條僅供一車同行的小道,然後能停車的地方全瞎他媽停滿。
程逐的路虎就停得很遠,而且停的非常偏。
二人一同撐著一把小傘,雨居然越下越大,風也開始呼呼地刮。
醉酒的章琪琪有點腳步虛浮,使得程逐不得不一隻手撐傘,一隻手摟著她,否則感覺她隨時會摔倒。
由於雨下得非常非常大,像江直樹偷電動車那天那麼大,像杉菜離開道明寺那天那麼大,像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那麼大,像《紫禁之巔》跳舞名場麵之“你們不要再打啦”時那麼大
這使得綠茶學姐的白色襯衫全部濕透了,裡頭的白色小吊帶也有點濕。
牛仔短褲下光著的大長腿也沾染上了水珠。
程逐其實已經把傘往她那邊偏了,可也無濟於事。
“這什麼鬼天氣!”他真是服了。
他今年一整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雨。
來到車子旁,程逐直接打開了左邊後座的門。
他懶得送章琪琪去副駕,自己這樣還要繞一圈再上車。
他自己也跟著坐進了後座,準備等會直接從後頭爬到駕駛座去,這樣方便收傘。
否則的話,傘一收還要往邊上扔,駕駛座上和其他地方都要弄濕。
這樣一來,就可以直接把傘丟在後座的地墊上了。
結果,雨居然還能變得更大。
現在大到什麼程度呢?
可見度非常低,屬於那種你開了雙跳都不敢在路上開車的程度,因為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
透過深色玻璃膜往外看,外頭的一切根本就看不見。
這種程度的暴雨,車根本沒法開。
“真是誇張啊,看來要等雨小一點了。”程逐說。
章琪琪被雨這麼一淋,酒都清醒一些了。
她也沒想到二人居然會這樣被完全困在車裡。
四目相對後,她立刻道“學弟,你都濕了,我我這裡有紙。”
她把濕漉漉的襯衫外頭一脫,裡頭倒是還好。
程逐半邊身子都要濕透了,她立刻拿出包裡的紙巾幫他擦。
由於車子都沒有啟動,使得密閉的空間內空氣都並不流通。
他能聞到章琪琪身上的淡淡香氣,還有酒後散發的輕微酒氣。
她則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吐息。
程逐就低頭看著她,就這樣一直看著她拿紙巾在那裡瞎擦。
有意思的是,綠茶學姐現在坐在車後座的右邊,程逐坐在左邊。
而他被淋濕的那半邊身子,則也是左邊。
這使得她擦拭的時候較為困難,再度半個身子都貼靠在了程逐身上。
肌膚相貼,一個穿著緊身小吊帶,一個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
他們能互相感覺到對方皮膚傳達的溫度,還有皮膚上水珠的濕度。
程逐就低頭看著她,持續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密閉且無比昏暗的路虎車內,大家隻能隱約看清彼此的臉龐。
可那旖旎曖昧的氛圍,卻開始在整個車內回蕩。
章琪琪試探性地抬起頭來,下巴微微揚起,看著程逐的眼睛。
眼神在空氣中拉絲,泛著一抹醉酒後的朦朧與迷離。
她的雙唇微微張開,可以看到一部分貝齒和一部分香舌。
程逐見她抬頭看向自己,也不回避眼神,就還是一聲不吭地持續看她。
好像他什麼都沒做。
可車內的氣氛卻一直在往上推。
章琪琪本來今夜就是想裝醉的。
在這種狀況下,她由鼻呼吸變為了口呼吸。
微張的紅唇開始吸氣吐氣。
此刻更是有一種上頭的感覺,拿著紙巾的右手停在程逐的胳膊上,然後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作為借力點。
緊接著,她就說出了上次在創業園區教室內沒有說完的話。
隻是,上次是吞吞吐吐,因為女性的矜持而結巴到沒有一口氣說完。
這一次,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真的什麼都不想管了。
“程逐,我喜歡你。”
說完,她就又一次主動地親了上去。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程逐那隻托著自己後背的大手也微微用力了一些。
她腰肢因此而向前一挺,緊身吊帶下的兩抹渾圓緊貼著他的胸膛,產生了擠壓感。
舌尖與舌尖觸碰,章琪琪的身體有著輕微的起伏,吊帶外的雙肩偶爾會微微抬起,然後又微微放下,如此反複。
不知為何,到了後麵,她竟變成了整個人雙腿岔開,麵對麵坐在程逐的大腿上。
外頭的雨實在是太大了。
車子本來就貼了那種偏防窺的車膜。
雨水宛若水簾子,把車內與車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外頭看不見裡頭。
裡頭也看不見外麵。
由於車子沒有啟動,所以並沒有空調通風。
空氣開始越發顯得悶熱,宛若車內儘是二人的吐息。
這種感覺卻令人越發上頭。
程逐的雙手開始觸碰到了章琪琪的腰肢。
又是練舞又是瑜伽,這個腰精的腰肢有著驚人的彈性。
徹底豁出去的章琪琪雙手是向上抬起的,這使得本就偏短款的白色吊帶背心的下擺給提了起來。
程逐的大手剛好可以覆蓋。
而他的兩根抬起的大拇指,則正好通過衣服的下擺,進入到了吊帶內。
緊接著,就是一寸,一寸,一寸的向上。
抵達目的地時,他隻覺得雙手正正好。
十指一動,正在接吻的嫩唇裡便流出了一聲輕微的嚶嚀。
她沒有阻止,隻是身子和他貼的更緊。
在程逐的節奏下,她的雙肩又是時而微微聳起,時而微微放下。
外頭太黑,雨又太大,否則車玻璃映照出的影子裡,她背部起伏的景象會甚是美妙。
而程逐在【輕攏慢撚抹複挑】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她的點點是那種深藏在裡頭的類型,是那種【藏於此山中】。
這類人,兩個點點真的是小點點,會比常人要小上一圈。
而在他的挑豆下,又會從【藏於此山中】,變成【顯於此山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的嘴唇就沒有分開過。
綠茶學姐被堵住的嘴巴裡,流出來的嚶嚀更為頻繁了。
此刻,她其實並不算是完全坐在程逐的大腿上,她是虛坐著的,大戶人家是微微淩空的。
但這不重要,因為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前方觸碰到了什麼。
這瓢潑大雨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從目前的雨勢來看,還會下很久,而且居然還在變大!
到了後麵,章琪琪已經變成背部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了。
程逐開始親其他地方。
【顯於此山上】變成了【立於天地間】。
她的雙手開始環著程逐低下的脖子。
酒勁越發上頭的網紅校花竟在車內隨著程逐的吃豆子而揚起頭來,腰肢向前挺,臉卻對著車頂,一頭長發向下披散著。
到了後麵,又變成了她躺在車座上。
在關鍵時刻,章琪琪僅存的理智讓她抗拒地突然撲入程逐懷中,雙掌抓著後背,身體緊緊貼合沒留一絲縫隙,她的嘴唇剛好能在他的耳邊,用很輕且帶著一點點沙啞的聲音道
“不不要在車裡,我我沒有那個不要車裡。”
程逐點了點頭,車內能聽到他的長長的一聲鼻息。
這種聲音,總會給人一種帶有壞情緒的感覺。
他停下了一切的動作,望向大雨如注的窗外,視線什麼都看不見,開始以退為進。
“嗯,我們都互相冷靜一下。”
說完,他就開始低頭收拾起自己。
章琪琪在昏暗的車內看著他手頭的動作,突然又起身抱住了他,然後覆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幫你用”
程逐低頭看向她,再度有幾分詫異。
他前世也確實遇到過這樣的女人,而且還不少。
在很多男人的開發概念裡,兩張嘴巴是有著正常的開發順序的。
但他真的就遇到過不少人,她們是願意來點封口費的。
反倒是因為自己嚴絲合縫,所以對於正常的流程而感到抗拒和害怕。
可現在畢竟不是在酒店裡,也不是在家裡。
所以程逐和她說了自己的一個顧慮。
“我我有濕巾。”綠茶學姐說。
她此刻的聲音,好像比剛剛還沙啞了幾分。
用上消毒濕巾時,她都不敢低頭看,屬於盲擦。
一遍,一遍,又一遍。
隔著濕巾,她都能感覺到掌中之物的變化。
她依然和程逐緊密相貼,覆在耳邊道“我,我不會學弟,我,我隻能”
“沒事。”
“嗯。”
濕巾很冰,跟冰水無異。
但很快就感覺到了溫熱的吐息,緊接著就是嘴唇的觸感,然後就開始熱了起來包廂內的程逐並不知道此刻外麵已經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