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長一微微一笑,那笑容裡既有謙遜也有幾分灑脫,他輕輕扶起曹碩,說道:“曹兄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在下分內之事。況且,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我們隻需靜待時機,讓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曹碩聞言,心中更是感激不儘,他看向白孫長一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佩。他拍了拍胸脯,堅定地說:“白公子高義,曹某銘記於心。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曹碩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孫長一搖了搖頭,笑道:“曹兄言重了,朋友之間,理應互相扶持。隻是,這世道複雜多變,還需你我等人保持警惕,勿讓奸邪之徒有機可乘。”
這時,一旁的張秦禮也上前幾步,輕聲道:“兩位前輩,再下張秦禮,請多多關照。”
白孫長一轉頭,目光溫和而深邃地打量了張秦禮一番,見他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舉止間又帶著幾分謙遜,不禁微微頷首,笑道:“張賢侄氣度不凡,看來也是出自名門,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府邸,能培養出如此青年才俊?”
張秦禮聞言,連忙拱手行禮,回答道:“兩位前輩謬讚了。在下乃是放城張家之後,家父張炳天,雖非朝中顯貴,但在方城一帶也頗有微名,一向以武修身,教導後輩忠孝仁義,勤勉不輟。後,自八歲起,隨家師隱居於山林之間研習武藝與詩書。家世常言,武以修身,文以載道,故晚輩雖不才。亦欲以所學,為世間貢獻綿薄之力。近日下山,現在楚家做管家。”
“白兄,都是江湖兒女,四海為家,不要過分拘泥於門第之間。”曹碩不樂意了,他打量著張秦禮,眼中滿是讚賞。“你看這小子舉止有度,談吐不凡,一看就是出自書香門第或是武林世家!”
“哪裡哪裡,在下雖出生於一個尚武之家,但家父常言,武德並重,方為武者之道。此番出行正是為了曆練自身,增長見識,同時也希望能結交更多誌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守護這片江湖的安寧。”張秦禮解釋。
白孫長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輕輕點頭,語氣溫和了許多:“原來如此,張賢直能有此等胸懷與誌向實屬難得。在這亂世之中能靜心修行,不為外界紛擾所動,更是難能可貴。我二人雖不敢自稱前輩,但你若你有所疑惑或者想交流切磋,隨時歡迎。至於奸邪之徒,正如我方才所言,確需時刻提防,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心中要有光,照亮自己,也溫暖他人。”
曹碩此時也開口,聲音渾厚有力:“說的好,白兄。張賢侄,你既有此誌,便是我輩中人。記住無,無論外界如何動蕩,保持內心的純正與堅韌,方能在風雨中屹立不倒。若有機會,不妨隨我等一同遊離四方,見識世間百態,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這個,”張秦禮聽到這裡為難一笑。
就在這時,楚靈萱突然從梨花樹下走出,他看著兩個老頭兒怒聲道。“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是不是讓我把你們兩個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你們就老實了。”他的話裡帶著幾分俏皮與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原本和諧的氣氛瞬間多了幾分緊張與趣味。
他輕盈地走到兩人麵前,目光在曹碩白孫長一之間流轉,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姑娘,誤會,誤會啊。”曹碩連忙擺手,聲音中依舊保持那份渾厚,卻多了幾分討好的意味,“我們隻是與張賢侄交流一番,並無他意。況且,這大好春光,賞花論道,豈不是人生樂事?”
白孫長一也附和道:“是啊,楚姑娘。我們不過是想邀請張賢侄一同遊曆,增長見識,絕無惡意。”
楚靈萱聞言,輕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哦?增長見聞?那也得看看是什麼樣的‘見聞’你們兩個老狐狸,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心思。張秦禮,你可彆被他們輕易拐跑了,不然我楚家可就要冷清不少了。”
張秦禮聞言,苦笑一聲,拱手作揖道:“楚姑娘嚴重了,兩位前輩的好意,秦禮心領了。隻是我現在尚在楚府做管家,恐怕不能隨二位前輩遊曆。不過他人若有機會,定當拜訪,共賞世間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