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大額的銀票,柳遮月臉上的寒霜消散了不少,痛快的將紙契還了回去。
“好說,以後這種事還可以找我,給你熟人價。”
趙大柱直接被氣的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柳遮月把銀票收好後,往回走了兩步,抬頭對上扒在門口,還在期盼的往裡望的一雙雙眼睛。
她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打算上馬車的趙家人。
“對了,多嘴提醒一句,如果想要路程安寧的話,還是把身契都放給他們吧,可千萬彆把老實人惹急了。”
她這邊說完,一直看她不順眼的趙晚,立刻捏起帕子,在嘴邊偷笑譏諷道。
“喲,有人隻不過是拿錢辦事,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放不放身契的,都是父親母親做主,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在那說三道四。”
趙晚這邊說完,白氏就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腕。
雖然沒說話,但在心裡也是讚同她的話。
柳遮月搖了搖頭,該說的她都說了,他們既然一意孤行,她也沒有彆的辦法。
隻是看到門口的那些人,心中有些淒淒。
不過還好沒走太遠,他們若是有什麼親戚朋友的話,也可去投奔一二,不至於完全斷了生路。
柳遮月這麼想著,坐回了自己那輛專屬的牛車。
天上的太陽逐漸升高。
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趙家打算快些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頂著太陽匆忙出發。
隨著牛車輪子,嘎吱嘎吱的轉動。
他們這一行人,再次出發趕路。
隻不過這次出發,周圍跟著的家奴少了許多。
除了趕車的把式,和在馬車旁邊伺候的趙家主子們的心腹。
隻剩下前後左右警戒的年輕小夥了。
柳遮月身處其中,看起來有些突兀,被派到最後押車的王二都疑惑的看了她好幾眼。
不過彆的眼光,柳遮月向來都是不太在意的。
她坐累了就躺下,躺著陽光刺眼,就把車夫的草帽支在臉上。
用意識在空間中盤算著她如今的積蓄,算上之前的剩餘,她現在手裡一共有235兩4錢零15文。
她好像都聽到了銀錢入賬,在她腦海中叮當響的聲音了。
這些錢不算太多,但她省些花,也是夠了的。
等以後找個好點的地方,也能買個小點的房子過活。
柳遮月想著自己以後美好的生活,草帽下的嘴角不自覺的就揚了起來。
在心情好的時候看著炎熱的太陽都覺得可愛,
愉悅的曬起了太陽,曬夠了前麵,就趴著曬後背。
主打的就怎麼舒服怎麼來。
無聊的話,就從空間摸出一塊凍好的甜水冰塊,趁著周圍人不注意,偷偷塞進嘴裡,又能降溫又補充水分。
感受著口腔中的涼意,柳遮月愜意的晃動著腳丫,閉著嘴生怕露出一點白氣。
她嘴裡含著冰,懶洋洋的歪著身子在牛車上,看起來輕鬆極了。
其實她正在用眼睛,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自從他們從村子裡出來,後邊就一直有人在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