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遮月突然停住腳步,被樹下的幾撮乾巴巴的小草吸引了視線。
因為缺水,它們的葉子都耷拉著,看起來馬上就要缺水而死。
柳遮月定睛觀瞧,眼睛頓時迸發出喜悅的光,拔腿就往那邊跑,
到了跟前,避開‘小草’們的領地,把匕首收進空間,重新拿出小鏟,小心翼翼的挖出它們的根部,
她捧著小草白白胖胖的根莖,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個季節居然還有野蒜!這地方的物產還挺豐富!”
她顧不得野蒜濃鬱的味道,趕緊伸手繼續挖取,揮動鏟子的幅度很小,儘量不破壞任何根莖。
這可是調味的好東西,就算現在不用,也可以等安穩些之後,開辟一塊菜地,再移栽回地裡也是極好的。
這幾撮野蒜,被她一個不剩的全部挖走。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又看到一個飛快身影,在遠處一閃而過。
柳遮月扶著樹直起身,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是一隻兔子!
隻不過兔子跑的實在太快,她剛拿出彈弓,人家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遮月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算了,就我這個反應速度,可以放棄打兔子了。”
柳遮月繼續往前走著,她這才發現,這個樹林中的物種還真不少。
麵前這個黑褐色的藤條,也有些眼熟。
柳遮月伸手扯了扯,感覺韌性不錯,她用匕首在上麵砍了幾刀。
老藤很結實,就是在樹與樹之間連接,不太受力。
她用力的砍了兩下才將其砍斷。
柳遮月把斷口處,放在鼻子
“這到底是什麼?能不能吃啊?不能吃的話能不能入藥?”
她看到眼熟的物種,習慣性國人三連問。
隻不過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嶺,並沒人能回答她。
柳遮月抱著肩膀,盯著這一團子藤條又看又聞,突然一拍腦門。
激動的聲音,驚飛了樹梢上休息的鳥。
“這不就是葛根嗎?!!”
沒想到自己就進樹林這麼一會兒,就發現了這樣的寶貝。
柳遮月開始對在山裡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就這樣,柳遮月在這個山坡中生活愜意的生活了兩天。
天黑就躺在板車上休息,天亮就燒水,灌水,然後去樹林裡砍葛根、挖野菜,無聊就和黃牛說說話。
直到第三天。
柳遮月已經漸漸的適應了山裡的生活,她從幄帳中轉出來。
呼吸著山裡的新鮮空氣,在清晨的陽光中抻了個大大的懶腰。
看著麵前的山景自言自語。
“在這也挺好,先在這待一陣,把水接滿,再多收集些好吃的野菜,
等下山之後,找一個適合生存的城鎮,買個小房子,過上采菊東籬下豈不美哉”
柳遮月越想越開心,她昨天連身邊這頭黃牛的名字都取好了。
“你頭上有花紋,就叫小花吧,等我下山帶著你,咱倆再買兩畝地,種些糧食自給自足。”
小花可能是嫌棄這個名字,扭過頭不再搭理她。
柳遮月也不惱,嘿嘿一笑。
“就是不知道,我現在手裡的二百多兩銀子,夠咱倆生活多久的?
下山之後也得想個營生,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嘖,與趙家分開的太快了,要不然還能薅些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