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指著一個方向,誰也都不肯妥協。
“那你還記得我們大概是從哪來的嗎?或者說你說的那個歪鬆山大致在哪個方位?是在這個夾溝山脈裡嗎?”
柳遮月環顧四周全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心中難免煩躁。
比起她的煩悶,趙禮顯得溫和許多。
在他的私心裡,對這次與柳遮月單獨相處充滿了期待,一路上他都帶著笑,就算腳上的水泡被走破,也沒有吭任何一聲。
隻見趙禮溫聲安慰了著柳遮月“彆急”,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棍。
“是這樣的,你看這假如是我們進山之前的地點,我們現在大概是在這個位置。
而歪鬆山則是在這個夾溝山的旁邊,他們中間有一段平坦之地。
我所說的那個趙家村,就在這裡。”
趙禮學過丹青,在地上畫的這寥寥幾筆,就頗有一股山水畫的感覺。
柳遮月抱著肩膀,認真的分析地上的地圖。
“也就是說,你說的那個村子,是在我們現在所在位置的西北方向?要去的話還得往回走?”
“是這樣的。”趙禮點頭。
柳遮月往西北的方向看了一眼,入眼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她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捏著手指皺眉。
“那直接往西北方向走不就行了麼?怎麼就非得要走山路?還得往回走。”
趙禮搖了搖頭。
“柳姑娘,我知道您著急,可這山裡的地勢險峻。
山路是前人用腳趟出的路,就算有些繞遠也能保證安全,我們若是硬闖遇到走不過去的路,還得回來,豈不是更加浪費時間?”
柳遮月知道他說的沒錯,但環顧周圍的樹林,總覺得林中像是有什麼一樣,心煩意亂的繼續問道。
“可是我們找山路就是要往回走,你確定那裡安全?我怎麼覺得哪裡都不安全。”
畢竟趙家就是被卑櫝追進的山裡,誰都不能確定山路有沒有被卑櫝封鎖。
趙禮也同樣頭疼。
“不能確定,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能找到距離這邊最近的山路,若能上了山路,我就知道怎麼走能避開進山入口去歪鬆山。”
說著他在簡易的地圖上寫寫畫畫,儘量讓柳遮月理解他們要走的方向。
柳遮月作為一個現代人,有導航依賴,對於方向感並沒有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