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謝景沅被嚇到了,她雙眼含淚,無措的看著一旁的哥哥。
謝簡誠歎了一口氣,對著丫鬟吩咐道“先送景沅回去休息吧。”
“不用!本郡主自己回去!”
看到上前想抱她的丫鬟,謝景沅抬腿就是一腳,然後氣呼呼的跑出門。
一定是那個臭丫頭說她壞話了!
先是她被母妃訓斥,再是母妃昏迷。
那個臭丫頭就是個掃把星!
房間裡,謝簡誠擔憂地望著渾身顫抖的母親。
想到方才查到的消息,他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握緊。
想不到他們竟然膽大至此,竟敢在母親眼皮子底下苟合!
“母親放心,兒子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長公主氣得渾身顫抖,唇瓣微顫,好不容易才吐出兩個字,“是誰?”
“是阮氏。”
謝簡誠臉色鐵青,緊握的雙拳哢嘣作響。
隻要一想到每日喚那樣的人‘父親’和‘表姑’。
他便覺得惡心!
聞言,長公主先是呆滯,隨後自嘲一笑,咬牙切齒道“好啊,這對狗男女竟騙了我這麼久!”
阮氏是謝桓的遠方表妹,十年前她夫家遭難,隻有她一人逃出火海。
謝桓不忍阮氏漂泊受苦,便央著她將阮氏接入府中照料。
本來她也覺得阮氏可憐,便答應了,這一住便是十年。
“夭夭,對,去找夭夭!”
謝景沅是那個女人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呢?
“母親,已經很晚了,宮門早已下鑰,我們進不去的,兒子明日陪您進宮找夭夭。”
……
而被他們念叨的楚夭夭,此時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
突然一個翻身,眼睛都沒睜開,四處摸索,最後將一對金鑲紅寶石手鐲扒拉到懷裡。
聞一下,嗯,是這個味兒,然後用臉頰蹭了蹭,心滿意足的繼續睡。
“金紙,都是,我的……”
係統……
不嫌硌得慌嗎?
……
翌日一早,禦書房
楚耀一進門,見四周無人,迫不及待說起打探到的消息。
“父皇,禦林軍裡有一個姓孫的隊長,左額角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痣,他是蕭家的人!”
啟宣帝背對著他,良久,緩緩開口,“那人暫時不能動。”
“可是……”
“好了!”
啟宣帝轉過身看著他,“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蕭家有意為之?”
或許真的是賢妃馬虎大意,但事關大啟和兒子的安危,不能出任何差錯。
更何況,隻是暫時不抓,又不是要放過他!
突然,蘇茂文在門外稟報
“皇上,長公主和謝公子求見。”
“嘉陽來了?”
啟宣帝想到昨日夭夭的話,莫不是景沅真的有問題?
“皇兄!”
長公主匆匆走了進來,“臣妹想見夭夭。”
啟宣帝點頭,準備帶他們去瓊華宮。
“稍等!”
長公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臣妹來的匆忙,不知夭夭喜歡些什麼?”
昨日就沒準備見麵禮,今日又忘記了,真是太失禮了。
說到這裡,謝簡誠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對呀,他怎麼也把這事給忘了?
啟宣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衝著蘇茂文吩咐了一聲:
“去把朕的私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