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前,許雲禾隨口問道:“誰的電話?”
“哦,之前的同學,問我能不能來許氏集團實習,我說明天幫他問問人事。”
許雲禾點頭:“既然是你同學,能行方便就儘量行個方便,公司不缺這點實習工資。”
陸彥瑾看著她笑了起來,後者擦了擦嘴:“我臉上沒沾湯汁吧?”
“沒有。”
“那你笑什麼?”
“我在想,誰家‘母夜叉’這麼漂亮這麼善良。”
許雲禾搖頭,說了句‘無聊’,不過她嘴角翹起的弧度依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年底事情多,但陸彥瑾的‘康複’也沒耽擱。
沒多長時間醫生就向許雲禾彙報了這段時間的‘康複’成果,說他的腿已經有部分神經恢複了知覺,配合物理協助,早日站起來不是夢。
許雲禾當然高興,這幾乎可以算作本年度最讓她滿意的一件事了。
為了慶祝此事,她特意打電話給陳媽,說晚上回去要好好慶祝一番。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給陳媽的電話剛掛掉,京州企業家聯會的秘書室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說劉主席邀請她和一些企業家晚上去齋園聚餐,務必賞臉出席。
和大多數喜歡在酒桌上應酬的男老板不同,許雲禾對這種糟粕文化避之不及。
可她自身所處的境地又不允許她脫身事外,想在京州做下去,想在整個商圈做下去,她也隻能融入其中,和這些戴著麵具的人在酒桌上推杯換盞。
下班後,她將陸彥瑾送上車:“不知道他們幾點結束,你不用等我,這幾天天天加班,你今天早點休息。”
“少喝酒,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陸彥瑾也同樣叮囑她。
許雲禾湊到車裡,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隨即揮揮手,看司機將車子開走才坐上江韓的車。
到齋園的時候,受邀的人員已經到齊了。
許雲禾掃了一眼,今天到場的這十幾位老板好像都是做醫療生意的。
賀氏的醫療器械公司現在歸她管,難道今天劉主席叫他們來是有什麼行業內的消息要披露?
她一落座劉主席就宣布開席,一群人稱兄道弟起來,好像平時的關係真的有這麼融洽一樣。
許雲禾聽的多,說的少,對於彆人的奉承吹捧也都照單全收。
她這時候隻想趕緊散場回家,說不定還能在陸彥瑾睡著前再索個晚安吻。
“許總,再敬您一杯!”
許雲禾連忙端起酒杯:“李總太客氣了,今晚我喝的已經夠多了。”
“不多不多!美酒配美人,這是上講究的!來,許總!”
許雲禾無奈,又陪了一杯。
劉主席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才乾咳道:“那什麼,我說個事兒。”
眾人立馬安靜下來,像看到班主任的小學生。
許雲禾正一頭霧水,就聽劉主席道:“許總,賀氏的醫療器械公司,還在您的手上吧?”
“對,”她點頭:“主席為什麼這麼問?”
“是這樣的,許氏集團沒有涉足過醫療產業,也沒從事過相關行業的經驗,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想讓許總把賀氏醫療拿出來,由企業家聯會的成員自願入股經營。”
許雲禾勾唇一笑:“主席您直說想瓜分賀氏醫療就是,還繞這麼大一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