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孫岸又抓過許瑤狠狠發泄了一通。
許瑤被他折騰個半死,渾身青紫一片。
他捏著許瑤的下巴說:“你姐姐這個總裁,怕是當不了多久了。”
許瑤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你確定?她那麼強勢,怎麼可能把總裁的位置讓出來,而且,她不是還有你撐腰嗎?”
“我現在在為你撐腰啊!”孫岸又一個挺身,將許瑤纖細的身體抱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撐腰嗎?放心,有我在,許氏集團遲早會回到你爸的手上!你的好日子在後頭!”
許瑤興奮極了,極儘所能的去討好他:“隻要她,不能再做這個總裁,我看她還有什麼可驕傲的!還憑什麼把我和我媽,像流浪狗一樣趕出許家!”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媽是原配呢,不過,有野心是好事,沒野心,我們還怎麼做交易?你說是不是?!”
“謝謝……孫總……”
京州的除夕夜下起了鵝毛大雪,平日車水馬龍的街道也都空無一人。
陳媽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四隻裝著紅葡萄酒的高腳杯碰了一下。
陳媽熱淚盈眶地說:“這麼多年的除夕夜都是我和雲禾一起過的,今年真好,像個家了!”
許雲禾無奈笑道:“陳媽,彆這樣,當初從老宅搬出來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以後我們要適應各種狀況。要能接受冷清,也要接受熱鬨。”
“有我在,以後每年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過。”陸彥瑾又碰了一下她的杯子,漆黑的眼底一片熾熱。
許雲禾也覺得眼眶發熱,她笑著喝了口酒。
“老李,老李也說兩句!”陳媽慫恿啞叔。
啞叔一臉莫名其妙,直擺手,最後指指飯菜給陳媽豎了個大拇指。
“彆為難啞叔了,吃飯吧。”許雲禾示意大家動筷。
“吃飯吃飯!”
熱熱鬨鬨吃了頓年夜飯,知道年輕人不愛看春晚,陳媽把啞叔帶到自己房間看春晚去了,客廳便留給小年輕賞雪。
許雲禾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麼喜歡看雪,但似乎從那天兩人看過一場初雪後,她就愛上了看雪。
“我小時候最怕冬天,最怕下雪。”許雲禾背靠在男人懷裡,喃喃說道:“冬天太冷了,穿多少都冷得直哆嗦,會凍破手腳,會癢,會疼,會在睡覺的時候抓出膿血來……”
陸彥瑾心疼地握著她的手,在上麵落下一吻:“你以後再也不會受這種苦了。”
許雲禾端起一旁的紅酒,遞給他一杯:“敬我們……不堪回首的童年。”
男人卻抓著她的手,纏在自己的腕上。
後者不解:“乾嘛?”
“跟我喝個交杯酒吧,許總。”
男人的眼睛深得像澀洋,笑意之下帶著幾分撒嬌耍賴的成分。
像心弦被突然撥動,許雲禾聽到了奇怪的聲響。
雪落無聲,漆黑的夜空炸起五彩斑斕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