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乾什麼,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之前蘇鈺說他和環亞風投走得近,他想把自己的信息出賣給環亞風投?
賀修宇又說他在對付賀家,難道鏟除賀家後,下一個輪到的就是她了?
許雲禾心亂如麻,回憶起和陸彥瑾的相識和相愛,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囫圇大夢。
第二天一早,許雲禾一回公司就看到桌上放著簡單的早餐,陳媽蒸的糖糕,一瓶溫熱的牛奶。
旁邊還留有一張便簽,陸彥瑾的字跡:陳氏糖糕(低糖版)。
她嘗了一口,確實沒之前那麼甜了,更適合自己的口味。
陳媽對自己的手藝有著莫名的自信和固執,想勸動她少放糖,陸彥瑾一定沒少費心思。
陸彥瑾……
咀嚼著這三個字,許雲禾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想再繼續回避。
晚上下班後,兩人一起回家。
車窗外飛逝而過的光影是還沒來得及摘掉的節日氛圍,許雲禾靠在男人的肩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與她五指交叉交握,陸彥瑾側頭,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許雲禾的睫毛顫了顫,她忽然開口:“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
男人揉揉她的耳垂,問她:“你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慢一點吧,好仔細看看身邊的人,身邊的風景。”
“身邊的人?姐姐是說我嗎?”
許雲禾抬眸,對上男人含笑的眉眼。
她抬手撫著這張似乎被造物主精雕細琢過的臉,在張揚的青春之下又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在路邊停一下車。”
司機應了一聲,找了個空地將車子停好。
許雲禾道:“陪我走走吧,我想吹吹風。”
這附近有個小公園,因為公園裡有個人工湖所以得名濱湖公園,夏天的晚上很熱鬨,但現在天氣冷,公園裡幾乎看不到彆人。
許雲禾推著陸彥瑾的輪椅漫步湖邊,司機則將車子停在遠處等著他們。
“你還是把我的外套穿上吧,”男人有些擔心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這裡風大。”
“我不冷,”許雲禾笑道:“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暖氣房裡,偶爾吹吹冷風感覺特彆清醒!”
“可這樣會感冒,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男人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去脫身上的大衣,卻被許雲禾攔下:“你彆脫了,脫了我也不會穿的。”
後者蹙眉:“為什麼?”
“陸彥瑾,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許雲禾一邊推著輪椅向前走,一邊說道:“突然有點好奇,能講嗎?”
“這有什麼好講的,又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你說吧,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