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肩頭,曾經受傷的地方還留有愈合後的疤痕。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許雲禾想起來了,在海邊的那天晚上,是他把自己帶到了酒店,是他和她在床上抵死纏綿!
那從一開始呢?
給她下藥的是誰?
將她照片送給賀修宇的又是誰?
她的腦袋亂成一團,有些事情越想越讓她痛苦。
眼淚沿著眼角滑進鬢發,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發出聲音:“陸彥瑾,那晚,是你嗎……”
男人動作一頓,似是心虛。
許雲禾哽咽:“原來從那時候起,你就在騙我……你就沒問過我的,意願……”
“我愛你,因為我愛你!”
抱緊他纖細柔軟的身體,男人無措:“你咬我吧,你要是生氣就再咬我!”
許雲禾張開嘴咬上他的肩頭,卻又因沒有力氣而放棄。
她閉上眼睛,似是已經絕望到心死。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掙紮,任他占有,任他將自己的全身上下,由裡到外都刻上他的印記!
許雲禾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昏死過去的,她像身處漩渦之中,一片昏沉,無知無識,哪怕山崩地裂也跟她沒關係了。
等她再次找回神識的時候,她用很長時間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病了。
從頭到腳都不想動彈,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
男人的大手撫過她的額頭,又輕輕梳理著她的鬢發。
許雲禾抬了抬眼皮,後者卻在她的眼瞼上落下一吻。
腳步聲離去,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這間陌生的臥室。
她抬手,手背上插著的針管被扯了下去,鮮血順著針眼滴落在床上,她卻好像渾然不覺得疼痛一般。
她睡了多久……
她摸到自己的手機,距離她被陸彥瑾帶到這裡已經過了兩天的時間。
她被折騰得慘了,否則不至於昏死成這樣。
手機上,杜明淮給她打了幾個未接電話,發了數條信息詢問她的去向。
看來表哥沒事,那就好……
踉蹌著下床,雖然還有些頭重腳輕,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
總統套房的書房裡,男人身著黑色的襯衫,一邊看著手上的文件一邊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告訴孫岸,環亞和許氏集團的項目繼續進行,必要的時候可以給許氏資金援助。”
“好的陸總。”下屬接過文件離開,很快又返回道:“那個……臥室的門,好像開了。”
陸彥瑾騰的站了起來,快步向臥室走去。
床上空空如也,點滴瓶還在往下滴液,白色的床單上甚至還有幾滴刺目的血。
他衝進衛生間,沒人,怒火席卷而來,他追了出去!
迎麵碰上酒店的管理人員,他抓住對方:“有沒有看到許雲禾!”
“許總?”對方被他嚇了一跳:“十分鐘前許總剛離開……”
陸彥瑾快步走向電梯,但看著電梯按鈕,他又猶豫了,隨即重重一拳打在牆上!
他就該把許雲禾綁在床上!就該把她鎖在房裡!最好連門窗都釘死!
是不是這樣她就不會離開?就不會逃走?就能永遠隻屬於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