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以為自己是因為受到驚嚇才使不出力,但陸彥瑾也去搶奪,她依舊分毫不讓。
陳媽嚇哭了:“雲禾,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啊!你彆嚇我!雲禾!有什麼事你跟我說,陳媽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答應你,好孩子,雲禾!”
“彆說了……”陸彥瑾盯著許雲禾,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聽不見……”
陳媽定睛一看,果然,許雲禾從剛才到現在,臉上始終隻有一個表情,呆滯又放空……
心頭突突直跳,她被嚇壞了。
“雲禾這是,這是又發病了?是精神問題嗎?”
陸彥瑾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那是他和許雲禾結婚的第三年,他拿著許雲禾的身份在外麵非法集資做了點生意,結果被許雲禾發現後取締、打破。
尚還年輕的他覺得在朋友麵前顏麵儘失,每天不是變著法兒地罵她,就是琢磨怎麼報複回去。
那段時間他並未關注過許氏集團的高層動蕩,隻知道姑姑許先茵想把兒子送進集團中心,但許先元不同意,鬨了一場。
而許瑤不知做了什麼小動作幫她爸被發現,許雲禾當著董事們的麵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於是,他和許瑤,兩個有著相同仇恨目標的人一拍即合,成立了一個‘詛咒’小團體。
有事沒事還會聚在夜總會玩樂,一起唾罵許雲禾的不仁不義!
他看得出來,許瑤是真的恨她,恨透了!
許瑤會在喝醉後哭著說,一定會殺了許雲禾,一定會取代她,從此許家隻有她一個大小姐,公司隻有她一個繼承人!
她的‘豪言壯語’並未被人當真,隻當是個樂子。
但第二天,許雲禾在家裡割腕自殺被送入醫院搶救的新聞還是上了京州頭條。
陸彥瑾作為法律上的丈夫是被人連夜從夜總會薅過去的,進醫院時他酒還沒醒,腳步踉蹌。
有人比他到得更早,杜明淮。
杜明淮在也就算了,這兩年兩人的地下情越發的明目張膽,有時候開會碰到一起眼神都能拉絲,陸彥瑾表示唾棄!
但他三叔賀修宇為什麼也在?
他不是賀家頂有名的浪子紈絝嗎?
從到賀家認祖歸宗後,他陸彥瑾的目標就是成為三叔一樣的二世祖,出入寶馬香車,左右美女相伴,和有錢人稱兄道弟,做什麼都能隨心所欲。
但看三叔對許雲禾擔心的樣子,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不由對三叔也有些唾棄,覺得他丟了紈絝的臉,畢竟,誰家紈絝會吃回頭草。
陳媽哭著跟他們說來龍去脈,好像是自己起夜時看到許雲禾臥室的燈還亮著,以為她沒睡,敲門沒得到回應就推門進去。
進去後才看到人不在床上,以為在衛生間,但衛生間反鎖,怎麼都叫不動,陳媽這才找左鄰右舍幫忙,破門而入。
一進去便看到許雲禾躺在一浴缸的血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