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在這次的競標中,沒幫到您……”
她真的慚愧極了,收了陸彥瑾那麼多好處,竟然一點作用也沒起到,也得虧是陸彥瑾這樣好教養的人,如果是彆的老板估計會指著鼻子罵她吧!
“文小姐職責所在,不用對自己要求那麼高。”
言罷,男人上車,黑色的幻影在其他車輛的拱衛下絕塵而去。
文悅站在當場自責得差點哭出來,陸彥瑾真的太好了,溫柔體貼,情緒穩定,為了不讓她難過,自己輸了競標還這麼安慰她,照顧她的心情……
可是,生意上的事,她也確實幫不上什麼,隻能在心裡默默祝願他以後越來越好吧……
此時,坐在車上的陸彥瑾表情冷得像能結冰。
連司機都感受到老板的低氣壓,大氣不敢出一聲。
姚安易上車後就拿出電腦開始工作了,競標失利,他要通知公司和股東,還要給合作方進行下一步安排。
“陸家那邊已經知道了,”姚安易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小心看著陸彥瑾。
見他扯了把領帶沒扯開,眉頭蹙緊,他連忙親自上手,幫小爺鬆了鬆領帶。
雖然是陸彥瑾工作上最親密的人,但姚安易依舊不確定他下一步棋要怎麼走。
“估計老板很快會……”
話音剛落,陸茂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陸彥瑾接通,語氣輕鬆:“外公晚上好。”
陸茂林在國外,他那邊應該是淩晨一點。
“彥瑾,你這次的操作讓我很失望,不,讓我很憤怒!”
從十二歲來到陸家見外公第一麵到現在,他沒聽到陸茂林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這位老者永遠都有一副上位者的從容和慈祥,做慣了人上人的他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激發他的情緒,因為對他而言,一切都有解決辦法。
但對這個他寄予厚望的外孫,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是你的水平嗎!這是你操作股市,創辦投行的水平嗎!我看你是真的被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了吧!”
陸彥瑾臉色沉沉:“跟許雲禾無關。”
“我由著你在家主繼任的儀式上胡來,由著你把她的名字寫在族譜上!你呢?你由著她胡來!”
“我會解決的。”
“解決?”陸茂林沒好氣道:“從沈飛出現的時候你就該解決的!你跟陸新舟混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心狠手辣的本事是半點沒學會!”
陸彥瑾蹙眉:“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沈飛,誰也不能動他,後麵我會看著辦,關於這個項目,您老先不用擔心。”
“彥瑾,外公不是在為難你,你要知道,陸家多少人在等著看你的笑話,在等著抨擊你!皇冠港口你如果拿不下來,後麵接手陸家企業你隻會聽到反對的聲音!”
“我明白,給我點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但如果你做得不儘人意,外公不介意幫你一把!”
掛斷電話,陸彥瑾抬手捏了捏鼻梁。
許雲禾知道這個項目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才在這件事上報複他,如果激怒自己和外公可以讓她消消氣,這場敗局他也不是承受不了。
不過,現在既然競標結束,就該是他打掃戰場的時候了。
姚安易道:“小爺,陸小姐發來慶功宴的邀請函,要去嗎?”
“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回去問問我老婆。”
“好的小爺。”
男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著,並將領帶打好,今天的他第一次體驗失敗的滋味,急需回去找老婆親親抱抱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