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芝歎道:“我幾十年沒上班了,公司的事我不懂,也不會,我打算把你和你爸的股份賣掉,把公司賣掉。”
許雲禾一驚:“賣掉?這都是爺爺的心血!”
“我也沒辦法啊,你爸就算醒了也隻能當個甩手掌櫃,你姑姑要爭,董事會的人也要爭,還不如早早賣掉!”
她說得不無道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趁著許氏還有價值的時候處理掉,總好過垂死掙紮後的破產清算。
許雲禾原本還想在時機成熟,資金充足的時候收購許氏,現在看來等不到這一天了。
以後等著許氏的還不知會是什麼命運,爺爺的心血一夕崩塌。
陸彥瑾在國外得知許先元住院,他也同樣詫異。
自從許雲禾離開許氏,環亞風投從許氏撤資,許氏經曆了多個錯誤決策後已經失去了大量的市場份額。
再加上早先收購的賀氏集團,一直拖累著許氏往裡麵投入大量現金,京州各大企業早就開始摩拳擦掌準備瓜分許氏了。
“許夫人想賣掉手上的所有股份,包括許先元和太太的。”姚安易在加國城堡的書房向陸彥瑾彙報:“要乾涉嗎?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把股份收購回來?”
“輪不到我們管,許雲禾會管。”
陸彥瑾起身走到窗邊,加國的陽光很好,遠處的高爾夫球場上,冬日的草坪在地熱的烘托下綠的連綿起伏。
有幾個人正在打球,依稀可以辨出陸茂林和文悅的身影。
“文悅?”
“嗯,文小姐最近一直陪在老板身邊,老板似乎很喜歡她,刻意讓她跟在身邊多認識一些人,多學一些事。”
“那就跟著吧……”陸彥瑾自言自語道:“人老了,有點事情轉移注意力也挺好。”
姚安易淡淡一笑,是啊,自從有了文悅,老板確實把注意力從許雲禾身上移走了。
不過這裡麵也有小爺的努力,不去接觸許雲禾,他也用了極大的自製力。
姚安易走後,陸彥瑾打了個電話。
張口就是:“新年快樂,舅舅。”
“嗯,新年快樂。”陸新舟懶洋洋地回了一句:“無事不登三寶殿,又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舅舅什麼時候回來啊?年前在國內,我又碰到暗殺,手腕骨折了呢。”
聽到大外甥笑裡藏刀的‘撒嬌’,陸新舟牙疼:“人沒折不就行了,再等等,過場要走!”
“好吧,拜拜。”
“等一下!臭小子!”陸新舟炸毛:“你打電話就為說這個啊!”
“不是啊,不是給您拜年了嗎。”
“你!”陸新舟話鋒一轉,八卦道:“那什麼,你和你媳婦怎麼樣了?”
“好得很,而且我們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
“彆以為我被關在這裡就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怎麼聽說你的孩子都快叫彆人爸爸了!”
“這誰啊?見不得彆人白頭偕老就亂嚼舌頭?您準備紅包吧,爭取來喝滿月酒。”
“你——”陸新舟話還沒說完呢,他外甥就無情的掛了電話。
他現在被聯合國特彆行動署安置到一套小型公寓中,雖然公寓內外都有‘重兵把守’,但他在公寓裡是相對自由的,既能上網,也能打電話。
除了不能出門,和尋常人的生活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