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
許雲禾去搶,陸彥瑾抬手,利用身高優勢躲開。
緊接著,男人又從她包裡勾出一根項鏈,項鏈穿著一枚鑽戒,看似是因為今天要穿露脖子的衣服所以特地取下來的。
此時此刻的許雲禾是真的羞憤交加了,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陸彥瑾,這是我的東西!”
“哼,”男人看著照片和鑽戒,自嘲道:“曾經我以為,這兩樣東西會被我們帶進墳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已經結束了,東西也沒必要留了,我幫許總扔掉吧。”
說著,他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許雲禾急了:“陸彥瑾!”
“對了,”男人轉身,將一封信放在桌上,漠然說道:“許總今晚的,報酬。”
許雲禾的大腦昏沉沉的,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她的戒指,她的照片,都被陸彥瑾拿走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扔掉,但這已經是她僅剩的東西了,為什麼還要拿走,為什麼連這點念想都不肯留給她……
她顫抖的呼了口氣,轉身看向桌上的信,緩緩將其打開。
*
第二天許雲禾到公司的時候,徐美芝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說要跟她聊聊。
不知為何,她現在很排斥和徐美芝的交流,她也不知自己在逃避什麼,她隻知道,自己無法忘記他們曾經的麵熱心冷、傲慢偽善,也無法忘記他們充滿施舍的眼神。
她好不容易和過去分割,結果一紙親子鑒定又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我剛回來,要開很多會,”許雲禾對徐美芝說道:“您先回去吧,等有時間我們再聊。”
“雲禾……”
無視徐美芝哀戚的表情,許雲禾拿了開會的文件那就和江韓匆匆離開。
江韓道:“那對姓胡的夫妻怎麼處理?他們還在派出所,但卻沒有嚴重的罪行指控,雖然非法出境也算一條,但已經這麼多年了……”
“他們有罪,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我會向警局提供證據。”
“好的。”
江韓打開總會議室的門,會議室裡,眾董事和大股東同時起身鼓掌,歡迎許雲禾的歸來。
她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掠到杜明淮的時候,看他戴著一隻遮住耳朵的帽子,她又心虛地將目光移開。
三個小時的會議,眾人向許雲禾交代了公司近況,她一邊認真聽取一邊時不時發出提問。
快結束的時候,她突然提出讓許先茵轉讓手上所有股份,眾人驚詫。
許先茵當然不同意,憤而離場,這場會議也匆匆結束。
出了會議室,江韓問道:“您為什麼要許先茵的股份?她……”
“這些本來就不是她的,”許雲禾解釋道:“當年爺爺留給我的股份都在她的手上,她說我不是真的許雲禾,一直把持著。至於屬於她的那部分股份,她也該交出來,哪怕是為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