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到了城堡周邊,修剪齊整的園林樹圍繞在城堡外圍,處處可見安保人員,防止外人或者遊客誤入此地。
“許雲禾!”
沒錯,她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許雲禾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中間,他們在驅逐她,但她在據理力爭。
一看到陸明美,許雲禾好像抓住救命稻草:“陸彥瑾呢?陸明美,陸彥瑾去哪了!”
陸明美語塞,不過她馬上對保安說她是自己的客人,讓他們放行。
上了陸明美的車,許雲禾迫不及待的問:“可以說了嗎?陸彥瑾到底在哪?”
後者打量著許雲禾,看得出來她一路風塵仆仆,比上次在京州見到的她疲憊了很多,感覺坐月子補出來的幾斤肉也快瘦沒了。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少了作為許總的淩厲,隻剩許雲禾的脆弱,她的眼神藏著焦灼,乾枯的唇瓣微微顫抖,迫切的等待答案,又怕這個回答會給她的下半生判上無期徒刑。
陸明美沒說話,隻是將許雲禾帶進城堡。
她打開陸彥瑾的房門:“雖然你來了,但我不能留你,這是他的房間,你想帶走什麼都可以,就當是……留個念想吧。”
“什麼意思?”許雲禾的眼睛澀到發疼。
“意思就是你不能停留太長時間,我爺爺去解決我大伯的事情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等他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我問你,什麼叫留個念想?陸彥瑾到底在哪?他出什麼事了?”
“額……”陸明美為難道:“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吧?要接受現實啊,弟妹……”
許雲禾雙目無神的看著她:“我要見他……”
“還沒運回加國呢……”
許雲禾張了張嘴,突然靠著門框無力的坐在地上,她抱緊自己的雙腿,渾身都在顫抖。
陸明美道:“節哀吧,我覺得他可能早就料到自己有這一天了,也做了準備,但還是……”
“誰,是誰……”
“哦,我大伯,陸新遠。”陸明美聳肩:“我也是才知道,他殺了你男人嫁禍給我,又想殺我滅口,被我爺爺抓了個正著,放心,我爺爺是那種會大義滅親的人,我大伯活不了多久的。”
許雲禾知道陸新遠,常年以慈善家的身份出現在公眾視野。
作為陸茂林的長子,他不爭不搶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沒想到……
陸明美原以為許雲禾要緩很長時間,卻見她突然起身走進房內,開始四處翻找陸彥瑾的東西。
“這就對了嘛,人死不能複生,留點東西在身邊做個紀念也不錯。衣服?這裡麵的衣服很多他都沒穿過,筆記本?都沒用吧,哦,這個鋼筆他簽字用過!”
看許雲禾從衣帽間找到書房,似乎沒什麼東西能入她的眼。
陸明美又道:“說實話,他以前不怎麼來這裡住,不過內褲你要不要留兩條?晚上想的時候……”
許雲禾從書桌的抽屜裡翻出一個棕色相框,裡麵是一張他們在海城博物館被路人抓拍的拍立得。
她盯著那張照片,好像又回到了在博物館的那天,他靜靜陪著自己畫圖,參觀,沒有彆人,隻有他們。
突然,相框內部發出一聲輕響,許雲禾果斷打開,掉出兩枚鑽戒,內裡刻著兩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