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
落到沈天放的臉上,暖暖的陽光讓沈天放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昨晚他基本上沒怎麼睡,下午守在病床前的他,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的第一眼,他就看向病床,妻子靜靜地躺在床上,心電監護儀也正常,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緊接著一絲憂愁爬上了他的眉梢,醫生跟他說,如果病人再不醒來,恐怕
從妻子生病這幾年,他的精力幾乎都傾注在了妻子身上,公司發展幾乎停滯不前不說,女兒也變得疏遠,跟他不親。
他知道妻子的病幾乎是沒有任何希望,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放棄。
可是他不忍心,不甘心,更加地不舍。
他和妻子是在大學認識的,一路走來經曆的風風雨雨,要是沒有妻子的堅持和鼓勵,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他原本計劃好了,乾到四十歲就休息,然後陪陪妻子,陪陪孩子,好好地去看看這個世界。
可是妻子的病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漸漸地亂成一團糟,每天在醫院和公司兩頭跑,有種疲於奔命的感覺,甚至連孩子都顧不上
沈天放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病房外的窗外。
窗外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樹,在午後的夕陽下似乎散發著金黃色的光。
“樹葉黃了”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身後說。
“是啊,已經秋天了。”沈天放下意識地回答道。
然後反應過來,手中的水杯落在了地上,發出啪啦啦的聲音。
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了許多,他轉過身一臉驚喜地看向病床:“老婆,你醒了?”
裴錦繡掙紮這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發現護身酸軟無力,一點力氣沒有。
“你先彆動,我讓醫生來看看。”沈天放趕忙輕按著她的肩。
沈天放說著,就要按床頭的呼叫鈴。
“先彆急,我有話跟你說。”裴錦繡說道。
沈天放聞言臉變了色,一臉忐忑地道:“等等醫生檢查完,你你再慢慢跟我說吧。”
“亂想什麼呢?”裴錦繡白了他一眼。
然後問道:“我的項鏈呢?”
“在在抽屜裡。”沈天放趕忙打開旁邊的床頭櫃,把裡麵的項鏈拿了出來。
這條項鏈是沈天放上大學的時候送她的,為了它,沈天放打了一個暑假的工,所以裴錦繡特彆地珍惜。
即便後來她有了更好看的,更珍貴的,可是她經常戴著的還是這一條。
裴錦繡伸出左手接了過來,然後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然後對著門外道:“寧小姐”
“你”沈天放剛向問。
就見從門口走進來一位女子。
“你是誰?”沈天放疑惑問道。
但是女子沒回答他,徑直來到了病床前。
裴錦繡戀戀不舍地把手上的項鏈遞給了對方。
“這就是付給接引大人的報酬了。”
“咦,就是一條項鏈啊?”寧桃花有些失望,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這條項鏈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裴錦繡一臉認真地道。
“好了,反正又不是我要的,不過這是什麼石頭,竟然真的能讓你回到身體裡?”寧桃花收起項鏈,看向她緊握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