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柳旺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沒事,騎車摔了一跤。”
“騙騙人。”盧誌娟道。
摔跤怎麼可能摔到眼睛。
“沒有沒有”盧柳旺道。
但是眼睛始終沒敢看盧誌娟。
“看看醫生了嗎?”盧誌娟又問道。
她說話的時候,眼淚依舊不停地往外淌,根本就止不住。
“不用看,過兩天就好了。”盧柳旺從打包好的行李中找出紙巾,幫她擦了擦。
他沒再讓女兒不要哭,因為他知道女兒自己也控製不住。
看過醫生,醫生說了一大堆,總之他也不大懂,不過說這是屬於一種心理應激的病,很難治好。
“我買了鱸魚和蝦,都是你愛吃的,等回去,讓你媽給你燒。”盧柳旺道。
就在這時,湯雪梅拿著一疊單據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盧柳旺趕忙把墨鏡重新戴上。
“咦,在屋內戴個墨鏡乾什麼?”湯雪梅疑惑問道。
然後見女兒臉上有淚,立刻把這事給拋到腦後。
“怎麼又流眼淚了。”她趕忙拿過盧柳旺手上的紙巾幫盧誌娟擦了擦。
而此時的盧誌娟又變得呆呆的,仿佛陷入某種回憶中,沒有了剛才的靈動。
但是盧柳旺和湯雪梅並沒有奇怪,他們已經習慣這種間歇性的呆滯。
“你眼睛怎麼了?”湯雪梅忽然轉頭向盧柳旺問道。
“發炎。”盧柳旺趕忙道。
可是話剛落音,湯雪梅伸手就把他臉上的墨鏡給拽了下來。
“你們母女怎麼都一個樣呢?”
盧柳旺氣惱地把墨鏡從她手上“搶”了回來。
“怎麼搞的,青成這樣?”湯雪梅追問道。
“騎車摔的。”盧柳旺用相同的借口。
但是很顯然,作為多年的夫妻,湯雪梅實在太了解他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被糊弄過去。
“說實話,到底這麼搞得?”
湯雪梅氣惱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
“這個這個”盧柳旺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是不是跟動手了?”湯雪梅沉著臉問道。
盧柳旺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本想編個借口,看怎麼解釋。
沒想到湯雪梅根本沒繼續追問。
而是轉頭收拾起行李。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麼遇到你們父女兩個,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她一邊嘀咕著,一邊把單據放進行李裡。
“走了,把東西拎著,回家了。”
然後自己拉著女兒,向病房外走去,盧誌娟呆呆地跟在身後。
“哦,好。”
“早上買菜了嗎?”
“買了,一大早就去了。”
“買了鱸魚和蝦了嗎?”
“當然買了,都是新鮮的。”
“疼不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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