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因為有事找她幫忙,才去見她的,今天沒事找她乾嘛?”何四海隨口說道。
然後轉身去拿自己的外套,準備出去。
“哦,那那我就不去了。”孫喜英看了一眼旁邊的劉晚照,猶豫了一下道。
“隨便你,引魂燈我帶走了。”何四海伸手一招,引魂燈落入他的手中。
孫喜英看了看窗外,今天陽光很好。
“晚晚姐,再見,我出去逛逛。”
孫喜英招招手,一蹦一跳地走向門外,走出引魂燈的範圍,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一個人出去,沒事吧。”劉晚照下意識地道。
“她一個詭,能有什麼事,好了,我也走了。”何四海說完也走向了門外。
看大家都離開,劉晚照看了看,見沙發上被扔滿了桃子的玩具,於是擼起袖子,準備把屋子給收拾一下。
何四海今天出門,主要是幫助田家鵬完成心願。
田家鵬的心願,是想讓女兒田甜向前夫道歉,說聲對不起。
但這個任務看似簡單,但其實很難。
從田誌鵬描述中就能看出,田甜這個人是一位非常自私的人,她不可能會承認錯誤的。
實際上田甜當年離家,嫁給那大她十幾歲的男人,也並未走到最後,最終還是離了婚。
不過她倒是跟那個男人又生了個女兒。
離婚後,田甜分了不少財產,女兒自然歸了那個男人,田甜才不在乎。
不過兒子徐亞虎隻能跟她,畢竟徐亞虎又不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因為有錢,田甜日子過得放縱而又瀟灑。
兒子基本上都是交給保姆,因此疏於管教。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不說吃喝賭,但也是夜不歸宿,除了沒錢的時候才會出現,要不然根本找不到人。
可最後一次見麵,卻是交警通知的她。
他身體躺在馬路上,四肢扭曲一團,一條腿飛到一邊,腦袋朝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明媚的天空。
那一刻,田甜不隻失去了兒子,她心裡仿佛也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本以為兒子去世,她最多悲痛一陣就過去了,可卻發現再也開心不起來。
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想起兒子小時候的模樣。
他圍繞在她膝下來回奔跑,叫著媽媽,發出稚氣的笑聲。
在外麵漂泊了這麼多年,她忽然有些想念過去的家。
有時候她在想,當年要是沒有離開,也許現在是另外一種人生。
她一直認為,那個家如同一隻牢籠,用親情把她緊緊地關在籠子裡,讓她不得自由,所以她想要逃脫牢籠。
她也終於逃脫了,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可是經曆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她總算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社會其實隻是一個大點的牢籠罷了。
而且這個牢籠裡,卻沒有總護著你的人,一切隻能靠自己,所以她撞得遍體鱗傷。
她如同天上的風箏,兒子就是那根繩,現在繩斷了,按說她應該更加地自由,可是她卻失去了目標。
所以她無論做什麼,都開心不起來。
也許回家?
可是家在哪裡?
她想起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父親和母親。
她實在沒有勇氣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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