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海輕輕拍了拍它的狗頭,然後站起身來。
“我有事去一趟,你帶桃子先回去吧。”
何四海回身對拉著桃子和萱萱的劉晚照說。
“不,我跟你一起去。”
劉晚照看看他,又看了看狗。
“你怎麼總是喜歡湊熱鬨?”何四海微皺眉頭。
“我隻是想多了解了解你……的事。”劉晚照抿了抿嘴道。
何四海低頭看了一眼拉著她手的桃子,然後抬起頭來微笑地點了點頭。
“那一起去吧。”
……
黑娃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何四海的。
因為它帶著何四海一行人徑直來到郊區。
並且越走越偏僻,劉晚照都開始有點擔心。
“好了,有我在,放心吧。”
何四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毫不客氣地說,憑借他現在的力量和敏捷程度,來個十個八個,都是被虐菜的份。
終於來到一處棚屋前,四麵都是荒地,門口堆滿了垃圾,遠遠的就能聞見一股餿臭味。
黑娃子跳下車,衝著棚屋汪汪的叫。
“你們在車上等我,我進去看看。”
“你自己小心一點。”劉晚照有些擔心地道。
“放心。”
何四海擺了擺手,然後跟著急不可耐,不停蹦跳的黑娃子走向棚屋。
棚屋前還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同樣堆滿了垃圾。
何四海走進院子,發現旁邊有一具狗屍,因為天氣熱,都已經腐爛了,蒼蠅嗡嗡飛,散發著一股惡臭。
它的脖子上還有一根鏈子拴在旁邊的木樁上。
前麵有一個被打翻的狗盆,裡麵自然丁點食物也沒有,它是被餓死的。
看它體型,應該就是黑娃子。
“唉~”何四海無奈地歎息一聲。
跑到門口的黑娃衝著何四海“汪汪”叫了幾聲。
何四海走過去,推開“門”。
立刻一股尿騷味,黴味和腐臭味混雜在一起衝鼻而入。
何四海捂著鼻子走進逼仄昏暗的棚屋。
裡麵又悶又熱,而且東西堆得到處都是。
何四海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發出咣當一聲。
然後裡麵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問道:“是家寶嗎?還是家強?”
見沒人回答,他又喃喃地道:“黑娃子怎麼不叫喚了,它是不是餓了?喂它點吃的吧,解開繩子讓它走吧。”
黑娃子在裡麵“汪汪”狂吠,可它是靈魂狀態,除了何四海,彆人根本看不到它,更甭說聽到它叫了。
至於萱萱,並沒有跟來,何四海把她留在車上了。
何四海順著聲音走到內裡。
就見一位老人躺在臟兮兮的床上。
老人光著膀子,嘴唇乾枯,很瘦很弱,跟黑娃子不相上下。
床上、地上灑落著一些番薯、芋頭、米粒等物。
散發著一股餿味,夾雜著一股屎尿味。
仿佛感覺到有人進來,他吃力的揚了揚脖子,眯著眼睛再次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家寶?家強?”
“老人家,我不是家寶也不是家強,隻是路過這裡。”何四海放下捂著鼻子的手靠近道。
老人聞言沒有說話,而是閉著眼睛,要是不是胸口孩子微弱起伏,何四海還以為他斷了氣。
過了一會,他仿佛攢足了力氣,睜開眼睛道:“家裡什麼也沒有,也沒什麼好……好……好招待你的。”
話說完,他又閉上眼睛,好像在攢足說下一句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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