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找不到他,不代表何四海找不到他。
畢竟兩人之間還有“契約”存在。
不可能隻是簡簡單單的口頭約定,沒有任何防範措施。
所以何四海拿出賬本打開,上麵所有的記錄都是白紙黑字。
唯有老詭的記錄是鮮豔的紅色。
劉駿。
何四海輕點在老詭的名字上。
他在網上搜了一下,一千五百多年前,曆史上叫劉駿的,有名有姓的,隻有一個南朝宋孝武帝。
果然,當過皇帝的心都臟。
想要賴賬,接引人的賬是好賴的嗎?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劉駿用什麼辦法躲過提燈人的感應。
可惜他有點草率了。
“走吧。”何四海收起賬本對萱萱招呼道。
老詭並沒有消失,何四海已經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了。
兩人現在都是詭身,無有阻礙,直接向著老詭的方向而去。
“iter,過來,再給我們來兩打嘉士伯,兩瓶威士忌。”羅歡打了個響指,很熟練地叫來服務員點單。
年輕的服務員恭敬地聽他說完,直起身來大聲吆喝道:“18號台,兩打嘉士伯,兩瓶威士忌,再送一份果盤。”
羅歡摟著兩個陪酒妹,對坐在對麵的範紅波道:“儘管玩,今晚我買單。”
“羅大少,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大方?搞得我有點慌啊,是不是想跟我借錢,我跟你說,今天我買單都成,但是錢我沒有。”坐在對麵的範紅波笑道。
兩人是從小的朋友,互相非常熟悉,兩家條件都比較好,都是不缺錢的主,但是羅歡家裡管得比較嚴,而且羅歡平時也比較摳,每次出來玩都是他買單,少有這麼大方的時候。
“不找你借錢,我就是心情好,來,喝酒。”羅歡哈哈大笑道。
可是範紅波依舊不信,羅歡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要是信了,等會損失更大。
羅歡也不管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舞池裡的群魔亂舞。
“羅少,來,我陪你喝一杯。”
旁邊的一位陪酒妹,端起杯子想要跟他碰一下。
羅歡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他的眼神,讓陪酒妹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尾椎升起。
“好啊。”
羅歡滿臉笑容地跟對方輕碰了一下,左手順勢在對方絲滑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陪酒妹嬌嗔一聲,隻當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羅歡微醺地和範紅波一起從酒吧出來。
範紅波兀自還有些詫異,羅歡今天竟然主動把賬結了。
而且今天晚上那個陪酒妹明顯對他有點意思,他竟然沒帶走,這就讓他感覺有點古怪了。
“你叫代駕了嗎?”範紅波問道。
羅歡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掠過馬路對麵,臉色微變,不動聲色地對旁邊的範紅波道:“我還是坐你的車吧。”
“坐我的車?你想乾嘛?”範紅波警惕地道。
他總覺得羅歡想找他借錢,可是到現在都沒開口,他剛鬆了一口氣,聞言又警惕起來。
“剛才喝酒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明天準備去趟米國嗎?我跟你一起去吧。”羅歡道。
“跟我一起?你小子,有事就直說,一晚上了跟我繞這麼多彎,我跟你說,我沒錢,有錢也不借。”範紅波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反常。
“我不是跟你借錢,算了,那我先走了。”羅歡拿起車鑰匙,啟動旁邊一輛跑車直接坐了上去。
“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