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瑤聽到這個好消息,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樣一來神木鎮也不必出去逃荒了。”
江頌安:“荒年算是度過去了,老百姓抓緊時間插秧苗,今年不至於餓肚子。”
元瑤笑道:“對,這樣一來糧價也會回歸正常。”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進行,接下來就看戰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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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連綿,大地終於恢複了春天的生機勃勃,一連幾日的春雨滋養了這片乾涸的土地,這小小的宅院內,秦蓉和羽娘也開墾了一小片菜地,閒了種一點蔥蒜作料,自給自足。
四月底的一個平常天,清晨,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和元瑤一樣,秦蓉也第一時間聽出了江頌平的聲音,她急忙從小院衝了出去,江頌安也同時打開了自家的大門。
“蓉娘。”
真的是江頌平,這一對分彆幾個月也終於再次相見,秦蓉當即淚流滿麵,也顧不得其餘人在場,撲到了江頌平懷裡。
江頌平一身灰塵,想來也是長途奔波。
江頌安在旁邊等了片刻,這才走上前去:“大哥。”
兄弟見麵,江頌平也難掩激動,點了點頭:“回來了。”
江年也出來了,所有人都站在院中,元瑤輕聲囑咐羽娘去做一頓接風宴,羽娘忙不迭應下,禾花許菡也趕緊去幫忙了。
一家人團聚的時間總是格外的珍惜,江頌平道:“我猜到你怕是明後日就要走,緊趕慢趕提前了一些,還好趕上。”
江頌安:“其實今日就該走了,但我也猜到大哥說不定會回來,想著等上兩日。”
江頌平大笑:“好啊,這就是我們兄弟的默契了。”
眾人進屋,江頌平先去換了身乾淨衣裳,沒多會兒羽娘將飯菜也準備好了,眾人坐在堂屋,搬出了大圓桌。
江頌平舉杯,先是恭喜了一番江頌安和元瑤:“我在蓉娘的信中得知這個消息,高興地很!好啊,這也算咱們今年添的頭一件大好事了!值得慶祝!我先乾了!”
江頌安連忙陪著喝了。
“第二杯呢,我還是要敬二弟,說真的,我雖然想讓你入軍,但是沒想到我會在白蟻嶺那邊遭遇埋伏,也沒想到過來的援軍有你,這場戰役能勝利,咱們兄弟齊心,功不可沒!”
江頌安依然陪著一飲而儘:“大哥,戰事能勝,也是將士們的功勞。”
江頌平:“這個自然,自然。但是人在絕處的時候,能看到親人,當真是給了我莫大的鼓勵啊,二弟,謝謝你!”
秦蓉和元瑤都聽到了這句話,秦蓉眼神一震,被“絕處”二字嚇到了。
江頌平連忙道:“不過現在都好了,二弟你回來了,也算是在遠征軍有了好前程,我呢,接下來要去清剿一下南邊的倭寇,遠征軍去北方吧?”
江頌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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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倭寇撐不了多久了,將他們一鼓作氣打回老家去!這樣一來,中原就會徹底安順下來,咱們也能回家了。”
秦蓉聽到這裡,顯然驚喜:“真的嗎?你也能回家了?”
江頌平:“對,但是可能要晚一點,預計下半年吧,咱們也在慶州府落腳,到時候咱們兩家也算住在一塊兒,相互有個照應!”
全家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十分高興,元瑤看向秦蓉:“大嫂,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秦蓉歡喜自然抵擋不住:“這是咱們家的好事,也是咱們家的福分。”
兩兄弟在酒桌上自然是將這段日子的遭遇都互相分析了一番,秦蓉和元瑤在一邊默默陪著,一大桌子菜最後都吃了個精光,可見兩人聊得多開心。
到了中午,江頌平有些醉了,秦蓉將人扶回房間:“二弟、弟妹,你大哥失禮了,我先陪他回去。”
元瑤連忙點頭,回頭看江頌安倒是還好,兩人也一起回房歇著去了。
江頌平的確醉了,但也沒有完全醉,待夫妻兩單獨在一起時,自然也是情到濃處。
江頌平抱著愛妻,一番相思訴說不儘,秦蓉滿眼含淚,自然也有一番心底裡的話壓抑了許久……
“你與我老實說,白蟻嶺那邊是不是絕處逢生?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沒?你與二弟說的可是真的,這次咱們也真的能在慶州落腳?”
江頌平低笑:“你的問題太多了,我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秦蓉擰他:“那就一個個說。”
江頌平笑道:“白蟻嶺那邊確實危險,我也不瞞你,不過也已經過去了,第二個問題,沒有瞞你的事情了。第三呢,咱們真的能在慶州落腳,你再等我幾個月,咱們這幾年的奔波日子,也是真的要結束了。”
秦蓉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江頌平懷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江頌平當然也心疼妻子,不住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好蓉娘,這些年辛苦你了,等咱們安定下來,咱們也可以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秦蓉在他懷中哽咽:“好,你說話算數……”
“算數,一定算數。”
……
江頌平歸家後,過了兩日,江頌安這邊再也拖不下去了。
臨行,元瑤心中也自然不舍。
她親自給江頌安穿好了軍裝腰帶,江頌安這般模樣,自是英俊瀟灑,元瑤退後一步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微笑:“很好看,很英俊。”
江頌安伸手,將人抱入懷中。
“等我歸來。”
元瑤點頭。
江頌安又蹲了下來,輕柔地吻了吻元瑤的小腹,元瑤溫柔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他,你不擔心。”
江頌安心中翻湧,自是有千言萬語,但到嘴邊,隻有深深地一句“好”。
馬車和軍隊在外集結完畢,臨行,江頌平也親自送弟弟出發,全家都在門外相送,江頌安翻身上馬,這氣派還引得不少百姓紛紛張望,原來這新來的一家子是軍官,不禁肅然。
“不必送了,我這就走了,大哥大嫂,家中拜托你們了。”
江頌安又深深看了眼元瑤,元瑤眼眶微紅,但沒落淚,她無聲做了個口型,就聽到江頌平道:“此去戰必勝,二弟放心。”
江頌安點頭:“戰必勝。”
接著不再停留,揚了韁繩,馬兒嘶鳴一聲,便朝前路坦坦蕩蕩地去了。
……
江頌安走後,元瑤開始一心一意籌備起新店。
經過快二十天的走訪奔波,元瑤總算是看中了一家,地理位置就在小南門外不遠,滿足她的“過渡之處”,一開始獅子大開口要十五兩銀子,最後晾了那牙人幾天,價格果然下來,定到十二,元瑤今日最後出麵,是想將價格再壓一壓的。
那牙人果然不肯,但見元瑤通身的氣派毫無生澀,這才知道從前來的人都不是真正掌櫃,當下也起了幾分敬意:“掌櫃娘子既然能將生意做到府城,自然有您的本事,小人哪裡敢胡亂要價,您是明眼人自然瞧的出,咱們這地界雖然不及小南門裡名氣大,可它的優點也是明晃晃的呀,下馬門裡可都是人,掌櫃娘子做吃食生意,當然看得出吧?
您再瞧瞧這通透的布局,這三層的樓高,其實看著三層,最上麵還彆有洞天,您修個閣樓放個雜物什麼的都沒問題,掌櫃娘子,要不是您的人和我磨了半個月,這好地方,當真是不會帶生客來看的。”
元瑤不緊不慢笑道:“您也知道我和您磨了半個月,大家都是生意人,若不是誠心想租,何苦如此。雖然我是生客,但是熟客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您帶的熟客都是眼光高的大人物,他們更喜歡小南門裡麵的鋪子,真心想租這裡的,倒是還不如我誠心,您說對不?”
那牙人一噎:“這……”
元瑤心裡當然清楚這一點,這地方是好,但就是適合他們這樣初來乍到的商人,但初來乍到的也多,有錢盤下這裡的又少了,這鋪子要真的好賣,何至於這麼久還沒出手,元瑤胸有成竹。
“所以凡事都講究個緣分,我覺得這鋪子和我緣分就很深,我不瞞您,這單生意咱們成了,我在小南門裡還要租兩間。”
這話一出,那牙人驚了:“當真?”
“自然。您是明眼人,瞧我不在下馬門那邊做生意就知道緣由,我之所以選在這是因為這是我的飯館,但是小南門或者是和平門那邊,我還有一間絹花鋪子和香粉鋪子,這兩間的鋪麵,還指著您給介紹呢。”
這牙人看上去年輕,牙人靠中間提成吃飯,慶州府這樣的人數不勝數,做成一單就能吃一個月,一聽這話,自然動搖。
元瑤趁熱打鐵,給羽娘一個眼色,羽娘立馬心領神會,上前便給那牙人塞了些銀瓜子,那牙人眼睛一亮:“掌櫃娘子大氣,您說個價,我儘力給您談!”
元瑤笑道,“九兩,但我可以一年付清。一百零八兩,你省心,房東更省心。”
那牙人想了想,咬牙道:“成!我明白了,我儘力就是,其實不瞞娘子,這鋪子之前最低給到了十,但不是年付,娘子大氣,我替娘子談去,您回家等我消息。”
元瑤一出馬,這價格一下少了三十多兩,眾人佩服,隻是走出這邊後,元霜小聲道:“阿姐,府城的地價真貴呀,一百零八隻是租金……”
元瑤點頭:“寸土寸金,不過你不必擔心,這鋪子的確大,到時候好生經營,不敢說日進鬥金,至少有的賺頭,咱們現在再去小南門裡麵,給你看看絹花鋪。”
元霜有些慚愧:“我在青山縣經營幾月,堪堪保本,倒是一些私活攢了二十多兩,阿姐一定收下。”
元瑤鼓勵妹妹:“不錯了,新店能收支平衡已經很好了,青山縣的宅子和鋪子都要轉手,這筆錢咱們家還是有的,這二十兩你還是收著,到時候給你的新店營造添置,阿霜你記住,咱們來府城了,人脈和生意會比青山縣多得多的,阿姐現在也分身乏術,這鋪子開起來,能不能賺錢都要看你自己了。”
元霜這幾個月也算是有所領會,點頭:“阿姐您放心吧,我一定給咱們賺回來。”
小南門的地價怕是比這裡還要貴,元霜咬牙,心裡默默也下了決定,除了賺錢,她現在也彆無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