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漆黑如墨,星光點點,猶如孤獨的燭火。
窗外寒風呼嘯,攜帶著淒涼的呼喚,在寂寥的夜空中哀嚎。
高懸的明月投下冷冽的光,映照出岑思卿身上傷痕的蒼涼。
岑思卿的身體再次遭受疼痛的折磨,如毒蛇纏繞,如冰霜侵襲,痛苦撲麵而來,無處躲藏。
雖然自知,沒有傷痛的生活對於他來說是奢侈的。這十年間,岑思卿的這副軀體便承受了太多的苦難。鞭笞棍擊、拳打腳踢,他的左耳聽力因責打而受損、後背上幾道抹不去的傷疤、手臂腿部也儘是重疊的淤青,這些都是他曾經傷痛的證明。
岑思卿倒是無所謂這些傷痕是否會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永久的印記,他隻恨自己還有感知,還有感覺。
讓他不能忽略和無視的,是這些傷痕帶來的屈辱和疼痛。
“七殿下。”
衛淩峰見岑思卿試圖支撐起自己病弱的身體,連忙上前阻止: "您身體尚未康複,起來恐怕不妥。”
岑思卿勉力坐著起身,依靠著床欄,問道:“已經快立冬了嗎?”
衛淩峰點頭回答:“是的,不知不覺時間已過去這麼久。”說完上前,從懷中取出一枚鸞鳳玉佩,遞給岑思卿。
岑思卿望著手中的玉佩,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全憑母親遺留的這枚玉佩才得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