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看出了朱慈烺的一臉不屑,頓時冷笑道:“怎麼?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朱慈烺笑著說道:“算是有辦法,不過還是等父皇倡餉之後再說吧。”
朱由檢笑著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這小子會有什麼辦法。
他根基薄弱,朝廷文武大臣,幾乎沒有人為他所用,自然也就沒有撈錢的途徑。
除了朝廷給的月例銀子,幾乎也沒有其他恒產。
他能有什麼辦法?
以太子之尊倡餉?
彆鬨了,事到如今,這些文武大臣連他朱由檢這個九五之尊,都不放在心上,他太子算什麼東西?
……
翌日,朱慈烺再來乾清宮。
坐在上首的老父親麵色鐵青,下方的徐本正瑟瑟發抖!
朱慈烺見到這一幕,哪還不明白,昨日父皇打算以侯爵之位換餉銀的計劃,失敗了。
而且不是失敗一點點,是完完全全的失敗。
朱慈烺走上前,滿臉戲謔的說道“父皇咋啦?是不是嘉定伯,哦不對,如今該稱呼嘉定侯了,是不是他不願意捐錢?”
朱由檢抬起頭,眼神幽幽,看著眼前的兒子。
你他娘的看不出來?還在這陰陽怪氣?
你爹我這嘉定侯爵位打水漂,你高興得很是不是?
想到這,朱由檢就一陣惱火,抄起一旁的玉如意就想砸過去,但是轉念一想,這他娘的是玉啊,價值一千兩銀子,要是碎了多可惜?
他一陣歎息,將玉如意縮了回來。
唉,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兒子都會嘲諷老子了。
徐本正看見陛下和太子劍拔弩張,急忙說道:“回太子殿下,昨日奴婢前往嘉定伯府,勸嘉定伯捐銀,可嘉定伯一口咬定,說什麼‘老臣安得多金’?”
“奴婢再三哀求,嘉定伯依舊一毛不拔。”
“於是老臣憤怒的說道,“老皇親如此鄙吝,朝廷萬難措手,大事必不可為矣!即廣蓄多產,後來何益!?”
“嘉定伯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最後給了奴婢兩千兩白銀……”
聽到此處,崇禎皇帝頓時大怒道:“周奎老賊!安敢如此欺朕?!”
徐本正見陛下發怒,急忙悶著頭當縮頭烏龜。
朱慈烺搖了搖頭,心道讓周奎捐錢,那不是得要了他的命嗎!遇見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把他的家產全奪了!
大不了最後考慮到娘親的原因,給他個頤養天年的結局不就得了?
父皇,到底還是太仁慈了一些。
崇禎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頓時看向一旁的朱慈烺,說道:“你不是說有辦法?辦法呢?”
朱慈烺當然有辦法,不說彆的,現在身上都有嶄新的百萬兩白銀支票,隨時可以提現。
畢竟老爹死了,他也就沒了。
“算了,朕真是糊塗了,竟然會認為你有辦法。”朱由檢搖了搖頭,滿臉苦澀。
如今,國庫空虛,朝廷無錢財,內帑無錢財,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弄出錢來啊?
那些大臣們,明明一個二個富的流油,卻沒有一個願意毀家紓難。
彆說毀家紓難了,連捐錢,也都隻是從指甲縫裡麵摳出來一點。
如今周奎帶頭捐款兩千兩,其他人肯定依葫蘆畫瓢,怕是不會高過兩千兩了。
“爹你要多少錢?才能解決當前的困境?”
正當朱由檢神遊方外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給喚醒。
朱由檢在腦海中默算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更加崩潰了,因為這個數字,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嗬嗬,想要振興大明,除非朕手裡有一千萬兩。”
“當然,如果有一百萬兩,那也算是可以解燃眉之急。”
朱慈烺驚呼道:“一百萬兩?”
一百萬倒也不是沒有,但是他還得留一部分自己用,一旦自己擁有了三千人,就可以立馬變成陷陣營。
升級之後,卻也依舊是肉體凡胎,需要吃喝拉撒的,而且那些武器裝備,也都需要保養,這些都需要錢。
要是一點錢不留,那肯定是不行的。
朱由檢見到兒子這一副神情,頓時失望至極,原本升起的唯一一絲希望,他也直接親手掐滅。
他怎麼會產生出如此愚蠢的想法?竟然真的以為這小子能拿出錢來?
而正當這時,朱慈烺悠悠說道:
“一百萬……倒是沒有,不知道八十萬兩,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