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光能想到的最震懾人心的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女魔頭,韓秋雪。
此女不僅有權有錢,最重要的是嗜血的名頭。
相信這個名字一出來,就算是秦塵曾經是縣裡的人,也得縮著頭做人。
隻是,他預想中,秦塵害怕求饒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秦塵不僅不懼,反而挑了挑眉頭,表情有些複雜。
聽到這個名字,陳岩陳慧倒是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兩個老人的身軀瑟瑟發抖。
在卞縣這一畝三分地,還沒幾個人不懼怕女魔頭的。
“夫君,我相信你沒有偷錢,但韓秋雪的名頭太嚇人了,得罪她的人,很多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陳韻兒擔憂著臉,嬌軀在秦塵懷裡打顫。
“彆怕,沒什麼的,你有興趣的話,以後你做她大姐。”秦塵打趣道。
“夫君可彆亂說話了,那樣的大人物,吐口口水就把我淹死了,我們走吧?”陳韻兒想了想說道。
“走?你不該勸我把錢交出來,然後咱們認錯,懇求韓魔頭原諒嗎?”秦塵想到了前世看的幾本小說,看的窩火。
“陳鐵,動手!”陳韻兒咬了咬牙,指揮陳鐵:“夫君,陳鐵在此,陳北光帶來的人不見得打的過他,女魔頭我惹不起,但現在咱們有錢了,大梁這麼大,離開卞縣,我們也能活下去。
我相信錢是你掙的,既然是你掙的,咱們的錢憑什麼給陳北光!”
說著,嬌軀也不抖了,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攥緊小拳頭,熱血沸騰的,她指著陳北光的鼻子道:
“陳北光,彆人怕你,我弟不怕你!
他不惹你隻是平常我教育的好,並不是你有幾個手下,就惹不起你。
我告訴你,我陳韻兒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從小到大,我都沒偷過彆人一文錢。
窮不代表我胡作非為!
我夫君也不會做偷盜之事,你汙蔑他在先,現在還想要我夫君辛苦賺來的錢,我呸!
我告訴你,進了我口袋的錢,除了夫君想要,不需理由就拿,誰都彆想拿走一文!”
此言一出,就是陳岩陳慧都被震懾住了。
彆人不知道,他們可清楚的很。
陳韻兒彆看柔柔弱弱的,那是典型守財奴,不是她的她不要,是她的,誰都扣不走。
除了對秦塵大方,對誰都不行。
陳鐵那大塊頭走了出來,來到陳北光麵前,高他半個頭:“你完了,我姐最會過日子了,除了對姐夫,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就是我,也隻敢吃個半飽,但凡我浪費了,糟蹋了錢和糧食,我都得挨揍。
這可是一百貫,我要揍你了。”
“兄弟們上!”
陳北光可不是被嚇大的,揮了揮手,身後十幾個人就圍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名頭都敢冒充。”
而後一輛馬車停在陳家門口,四周看熱鬨的人嚇的自動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馬車上,韓秋雪走了下來。
身邊跟著數十手下。
這些人可不是陳北光之流可以比的,都是練家子,渾身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是誰?我背後的可是韓秋雪,你以為人多就了不起?”陳北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