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也意識到自己賺大了,皇後的態度比起這段時間受到的懲罰,不值一提。
當然皇後不會明著偏愛,甚至不會就兩個兒子之間向皇帝發表傾向性的言論。
周皇後很明白,承輝帝正值壯年,兩個親兒子但凡有任何一點不該有的想法,並且表露出來,結果都會很慘。遠的不說,太上皇還活著呢,現在就惦記位子的兒子,還能要麼?
當然,對於那個位子的爭奪是注定的,最終選誰並不確定,隻能說兩個皇後生的兒子機會比較大。這話怎麼說呢?太子這個位子不好當,尤其是早早就被立的太子,結局往往不好。
院試日,黎明前的黑暗中,長街上燈籠朵朵。
賈珠昨晚就沒怎麼睡好,淩晨聽到嘟嘟嘟的隱隱打更聲便睜了眼,然後就怎麼都睡不著,人也沒精神,等著帳子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但有被憋的難受。
身邊的陪房被賈珠翻來覆去的動彈鬨醒了,嘟囔道;“老爺怎麼醒了?”
“你睡你的。”賈珠有點不耐煩,最終還是起來,陪房乾淨起來伺候他穿戴。
等賈珠趕到東跨院的門口處,賈璉的馬車已經走遠,隻能看見燈籠發出的光。
“喲,
珠哥兒也來了?”賈赦的聲音聽著就不舒服,賈珠趕緊回應:“賈珠給大伯請安,璉哥兒要緊的檔口,我來送一下是應該的,不曾想睡過了。”
賈赦嗬嗬的冷笑,抬手招呼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迎春:“走了,回去補覺。”
這一下算是把賈珠的臉皮剝下來了,迎春都能起來,你卻來遲了。
賈赦走遠後,賈珠才緩緩的轉身回去,表情猙獰的想吃人一般,心中一團烈火無處釋放。
賈璉完全不知此這邊發生的事情,遠遠的看見燈火點點。來不算早,還沒開龍門。很多早來的人,已經在等著排隊進場了。隊伍中小安回頭喊:“二爺,這裡。”
小安主動請纓,抱著被子來提前排隊,位子還不錯,第四個。賈璉一路過去,沿途無人理睬他,賈璉也沒在意,參加科舉就是為了一張護身符,關係網什麼的真無所謂,官都不想好好做,就想混日子才能生活的樣子。
賈璉的感覺到考場的人都變得友好了,至少在檢查的時候,賈璉沒被重點關照。
凶惡的小吏在搜身時,對賈璉也比較友好,簡單的搜了搜,考箱打開看一眼就過了。等賈璉進了門,前麵幾個人還在收拾考爛呢。
裡頭的小吏見了賈璉都客氣的笑著招呼,安排的號舍也是好位置。考場裡的小吏拿錢是真辦事,付錢的賈璉可以先在休息間裡休息,躺椅上還能補一覺。等天亮了,號舍這邊收拾的乾乾淨淨,帶進來的被子也鋪好了,地麵上還灑了水。
靠著被子,小吏笑嘻嘻的過來請安,送來一個手爐,一杯熱茶。順便問一下,賈璉中午想吃點啥,裡頭有專門的廚子做飯。
院試三場,一場三天,期間休息一天,賈赦就送了一回,再也沒出現了,問就是早上起不來,倒是邢夫人和迎春每次都來了,尤氏也來了一次,真難為她了,從東府過來。半個月下來,院試總算結束了,就等著改卷張榜了。總而言之還是累,賈璉回到家中,照例給老的請安後,倒頭就睡。
這麼說吧,賈府裡頭的人對賈璉參加考試的事情呢,說關心沒錯,說不關心也沒錯。
真正關心的大概就是賈母了,但她年齡大了,怎麼好讓她起早的,畢竟才是院試。
張榜日賈璉起來沒一會,賈蓉這廝就殺來了,見麵便大聲道;“璉二叔,去看榜。”
“不去,已經考完了,成績是注定的,有這精力不如在家休息。”賈璉乾脆的回絕,你說他有把握吧,倒也不儘然。畢竟他不知道考官是喜歡怎樣的文章,你說沒把握呢,賈璉又找不到太大的問題,三場考試,六篇八股文,最後一場三天分彆是經意、詩賦、算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