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院試的緣故,青雲書院參考的學生可以請假,不考試的學生還得正產上學。
事實是沒有人不參與考試,科舉三年一次,錯過一次機會都是對自己的犯罪。
院試結束後的第三天,書院恢複上課,一直要上到臘月二十。
賈璉很自然的是要上課的,不過嘛,一場院試下來,還能安心在丙級班上課的學生,都是院試中的失敗者。賈璉這種情況,明年春天就要進入乙級班上課了。
乙級班有什麼區彆呢?賈璉有所耳聞,最開始聽到相關消息時,還以為進了毛坦廠。
乙級班隻上半天課,剩下的時間就是做題,十天一次小考,一月一次中考,年底大考。
總而言之,題海戰術!
還有就是甲級班了,這個甲級班又不一樣了,這是所謂的尖子班,學習上完全考自學,老師基本不上課。不定期的會
從翰林院請一些翰林來講課!講科舉心得和敲門。
能進這個班的學生,在縣學裡隨便都能考個廩生。實際上這個班裡頭,一個廩生都沒有。這個班的情況最為複雜,絕大多數人家裡條件優越,不用為廩生那點米的事情操心。家裡情況不好的,還能進這個班,往往是天才,這一類人現在隻有兩個,費用全麵,書院每月發錢。
站在書院的門口,賈璉看著牌匾很是感慨,自打進了青雲書院,賈璉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具體體現為,沒人管他了。
早先賈赦是管賈璉的,這個管主要體現在看見就罵一句“小畜生”,或者打一頓。
進了書院後,賈璉特殊的身份導致了,賈赦不管他,二房那邊也沒法管,賈母那邊無非是派人來噓寒問暖,具體到細節上也沒人管。也就說賈璉的自由度非常高。
和往常一樣,長隨小安在外麵候著,賈璉一個人從側門進去,熟練的往門房窗戶裡放一壇子老酒,靠在躺椅上的劉老頭睜眼閉眼,沒有說話,謝謝都懶得說。
收我的消費,喝我的酒,謝謝都不說,氣抖冷!
想到這裡的賈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頭可不是誰的銀子和酒都收的。、
彆的學生就算跪下,柳老頭都不帶收一點土產的。
也許一開始這老頭有故意為難的意思,現在很明顯的態度變化了。
但怎麼說呢,老頭的驕傲還在,我不理你總行了吧?消費照收,酒照喝。
長期生活在京城的柳老頭深知,大周朝的勳貴們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巨大的屏風前迎麵撞上四個人,賈璉認識其中的一個是老冤家郭鬆,另外三個不認識,應該是另外兩個班的學生。居中為首者是個臉色不那麼健康的白的少年。
“你就是賈璉?”居中少年穿著湖藍色長袍,腰間一塊羊脂白玉的玉佩,聲音不大,但帶著一股不屑意味。另外兩個則一左一右的護著他,郭鬆則落在側後,假裝很勇敢的看著。
“啊,我是賈璉,有事?”賈璉沒啥雄心壯誌,但怎麼說呢,不惹事,不怕事。因此非常的淡定,在書院裡頭,這些人搞不出大名堂。
“在下方少白,祖父是內閣首輔,恭喜閣下院試高中,竊以為,閣下也該離開青雲書院了。主動退學吧,國子監更合適你。”這個叫方少白的家夥一開口,那味道可是太熏人了。什麼意思呢?你占夠了書院的便宜,可以早點滾蛋了。
好像賈璉能過院試,全靠著青雲書院,跟他自己沒啥關係一樣。更有一層意思是,即便大家在一個書院裡讀書,我們也不認可你這個同學。
一番話賈璉聽著就荒唐,自覺脾氣還算不錯的他,此刻心頭生氣一股怒火,臉上本來就沒笑容,這會更是直接拉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