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榮國府的嫡長孫賈璉在小說裡就是個不成器的,做的就是一些支應門麵的事情。雖然沒啥錯誤,卻也沒什麼前途。捐了個官兒,實缺卻是遙遙無期。
看不到希望的賈母,落了個把希望寄托在元春身上的局麵。
至於寶玉嘛,賈母的寵溺是真,也確實看到了大臉寶的廢物屬性。
賈母本質上就是個裱糊匠,努力的維持著賈府的“體麵”。為了麵子上的體麵,即便是寧國府的種種齷齪,也隻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知道又如何呢?
整個過程賈璉沒提起賈珠,賈母也不提賈珠,雙方保持著默契。
這對兄弟連塑料兄弟都不如呢。
在賈府談親情,有點搞笑。看看李紈就知道了,明明可以伸手撈一下巧姐兒。
日後那個千瘡百孔的賈府,暫時還處在一個情況不錯的階段。實際上也是如此,但凡出一個稍微有點能力的後輩,賈府就能站住,再次立起來。這就是一門雙公的底蘊。
賈璉上馬車的時候,前麵的車夫還看似很隨意的說了一句:“早半個時辰,二房的珠大爺的車才過去。”賈璉嗯了一聲沒說話,心裡默默的給這個車夫打上了“不能留”的標簽。
你看,積極靠
攏也要看分寸的,你一個車夫,主人不問,最好彆亂說話。能在賈璉跟前說一些類似的話的人,也就是一個桂香了。小安在賈璉跟前,那也是謹言慎行。
正月沒過去,年就算沒過完,國子監這邊可謂門前冷落,看門的老頭在門房裡打瞌睡,聽到動靜也就是抬頭看一眼,壓根沒有起身攔一下的意思。
倒是賈璉主動上前見禮說話:“長者,何處報名?”
眼睛昏暗的老門房掃了賈璉一眼,抬手隨意的指著裡麵道:“入內去問。”
說完又靠在椅子上繼續打瞌睡,絲毫沒有把看門當做一件很嚴肅的工作。
遭遇怠慢,賈璉無所謂,小安在側後倒是忍不住了,擼起袖子要上前給這老不死的一點厲害看看,賈璉果斷的抬手攔著,狠狠的瞪一眼,示意他不要生事。
這老頭怎麼看都六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都這歲數的老頭,他能在乎啥?
再說了,在古代,一個人能活到快七十歲了,還能在這地方找個工作,能簡單的了?
這老頭用現代的話說,是有編製的,沒準還是個官身。
尊老是本民族一個重要的道德指標,這也是現代社會很多老不死倚老賣老的本錢所在。
小安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在青雲書院的大門口,你看他敢張牙舞爪麼?
柳老頭打不死他!
國子監是個清水衙門,占地麵積卻不小,畢竟好多人在此讀書。
過了高大的門檻,入內就是一個廣場,這一點絲毫古往今來都差不多。
不信你去當地政府看看,大門裡麵是不是一個廣場。
三麵是教室,廣場對麵是二進門,距離大約十五米,廣場不算大的緣故,大概是京城的地皮寶貴的緣故。從位置上來講,國子監屬於最外圍的衙門,卻挨著孔廟。
賈璉在國子監裡溜達時,心裡尋思著,這至聖先師的招牌供著,在皇帝心裡也就是供著。
找到辦公房的過程也就是五分鐘,沿途是一個人都沒見著。說好的今天開學報名呢?
一排辦公房裡也是空空如也,走一個來回才從窗子裡看見一個中年書吏很悠閒的對著火爐坐著,火爐上熱著酒,身邊的凳子上擺著一碟花生米,腿上擺著一本書。
書吏悠閒的自斟自飲,絲毫沒注意到人進來。一直到賈璉走近了,擋住了看書的光線才察覺,抬頭一看賈璉的打扮,立刻放下酒杯和書,起身抱手:“這位小爺有禮?”
“您抬愛,不敢稱爺,在下賈璉,今日特來報名。”賈璉保持禮貌,態度適中。
“原來是賈先生,小的姓劉意,有個諢號劉三,您稍候,這就來。”這位書吏乾脆利落的交代清楚,轉身就去了邊上的桌前。
賈璉見他沒有讀書人之間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