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聽了悻悻的回一句:“當年的軍隊是太祖一手打造的,自然能如臂指使。太祖後期隨著軍隊規模擴大,軍法鬆懈的現象已經出現了,為此太祖還能說殺就殺。換成當下,作為軍法官,聖旨讓我殺,都未必敢殺。”
張廷恩點到為止,現在即便是民變,也沒有皇帝徹底掌握京營來的重要。
“陛下的意思呢?”賈璉懶得猜了,直接問。
借著鄖陽民變的事件,大概是要砍幾個腦袋的。至於韓宗,飯都喂到嘴邊了,還能餓死。
賈璉對此不知道如何評價此人了,帝師出身,幾十歲的人了,居
然還沒看清楚皇帝的本質。可能因為他過去教導皇帝,始終放不下先生的架子。
“也不能不懲戒,不然今日敢踐踏民田,明日就敢強-奸-婦-女。”
自己給自己寫了劇本,一但沒有按照劇本走,整個人都頹廢了。
可見此人在做親民官的時候,也是個飄著的官兒。
一共沒睡兩個時辰,賈璉就起來了,洗臉的時候很是無奈,行軍途中沒法洗澡,愛乾淨的賈璉太難受了。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弄點熱水擦了擦身子,穿戴整齊出帳時,外麵已經人聲鼎沸。
拆掉營寨,收拾行裝,準備車馬,然後才是整隊出發。最忙碌的人是齊國遠。
一路南下,行軍速度保持在日行百裡,得益於地方官員的配合,沒出大亂子。
關鍵還是張廷恩此次隨軍,帶足了銀元。沿途大把撒錢,加之軍紀嚴肅,官軍受到了地方上的熱烈歡迎。很多老卒都覺得,太神奇了,以前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百姓害怕官兵的程度,超過了土匪。
行止南陽外圍,三軍減速,嶽齊收攏三軍後,這才以一個整體進入南陽地界。
時間是九月,南陽地麵道路兩旁的田野空曠,沿途路過村子,人都跑光了,好些村子隻剩下殘垣斷壁。一路順暢的京營瞬間統領嶽齊,看見第一個被毀的村子後,立刻把夜不收派出去三十裡,大軍放慢速度,緩緩逼近南陽城。
距離南陽五十裡,前鋒發來消息,已經多次接觸到叛軍的遊兵散勇,並遭遇到百十人的小團夥,發生了短促的交戰。裝備精良的京營,至今未嘗敗績。
通過審訊俘虜才知道,流入南陽的亂民,打的都是吳漢的旗號。最初那波鬨事的礦工,反而留在鄖陽山區裡頭,繼續當草頭王。吳漢所部所需的大量軍械,都要用錢從那邊買。雙方有舊怨不假,因為利益,也不是不能合作。
如今的吳漢打出了大順的旗號,自號為大順王,號稱二十萬之眾。
嶽齊分析,打個對折,十萬人是有的,其中肯戰能戰者,最多一萬,甚至是五千。
這個判斷很快就被證明是正確的,前鋒一場突襲,破了一個營地後,俘虜幾乎是清一色老弱婦孺,審問才知,青壯全都跟跟著吳漢的主力去征糧了。主要目標是土圍子。
地方士紳和宗族社會,有一個土圍子,三五百青壯,就能抗住十倍之敵的攻擊。
吳漢部戰法靈活,先打一波,打不下來就派人去談,對方服軟了,交出一部分糧食和銀兩,雙方達成臨時協議。
因為糧食不足,吳漢所部留下老弱為主的人馬圍住南陽,大部都在外麵征糧。
有鑒於此,嶽齊快速的做出部署,大軍不可直奔南陽,而是讓前鋒頻頻襲擾,做出攻擊的姿態,迫使吳漢的主力回來迎戰,力爭一戰成功,解除南陽府地麵的亂局。
因為說了不懂軍事,即便是列席會議,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