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氣氛不對,很多人連刀都抽出一截了,賈璉做個手勢,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戴權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感受,感覺自己突然如同進了一個籠子。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才發現,四麵八方的突然冒出來好幾撥人馬,已經給他和一乾下屬圍上了。
壞了,這狗東西人多。這是個陷阱!
這麼說吧,其實賈璉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人,他也是懵圈的。
不過看清楚分彆屬於五城兵馬司和神機營後,賈璉心裡非常的踏實。
這條街不算熱鬨,楊校尉手下五百人,分散四周躲懶,這不是賈璉出現,大家都圍過來
。
還有五城兵馬司的一隊人馬,賈璉又帶著一隊人馬和十幾個家將。
戴權一共就帶著二百來號人,其中幾十個內侍,戰鬥力根本不成對比。
“戴公公何出此言啊?下官這不是在街上巡視麼?怎麼著,非要這滿大街的官兵不乾正事,擺開架勢迎來送往?這要耽誤了太上皇的大壽安保,出了事情算誰的?”
扣帽子這種事情,賈璉玩的非常熟練了,上來就給戴權扣一頂破壞安保的帽子。
就問你戴不戴的住!
戴權心虛的看看四周,他是真的好怕,原因自然是賈璉的赫赫凶名。
【我真傻,怎麼忘記這狗東西是個無法無天的。】
自打賈璉殺進忠順王府,逼死二管家之後,京城所有人都達成了共識,個無法無天的。
賈璉當然不敢殺了戴權,但是把伱的一乾手下打一頓,真就不算個事情。
大不了被貶出京嘛,過幾年又是一條好漢。
事到臨頭的戴權覺得想明白了,今天想羞辱賈璉的結果,很可能是被賈璉羞辱一番。
他不覺得此舉有何不妥,隻是後悔人帶的少了。
“豎子,彆用大帽子扣咱家,咱家不吃這一套。咱家帶著人來喝茶解暑,不行麼?”
戴權慫的非常快,這身段是在宮裡練出來的,是生存的基本功。
賈璉沒想到這老貨立刻軟了,準備的有點不充分,隻好借坡下驢:“如此,地方就讓給戴公公了。”說著賈璉起身就走,眾人也都散開,沒有再圍著戴權。
賈璉又對眾人道:“在場的兄弟,下值了酒肉管夠我請客,想喝花酒自費。”
又是一片歡呼聲,氣的戴權原地咬牙跺腳。千算萬算,唯獨漏算了這狗東西真敢動手。
戴權哪裡想得到,那些士兵是自發的維護賈璉,根本沒預謀,也不是陷阱。
基層官兵樸實的是非觀裡,賈大人對大家夥不錯,不能讓他吃虧。
“算你跑的快!”戴權嘴上是肯定不慫的,尤其是當著下屬們的麵。
賈璉繼續躲懶,戴權吃了癟後,也沒心思耍威風了,下令往回轉。
巧的是戴權回轉的路上,又遇見了賈璉帶著一撥人在路邊的茶攤上喝茶休息,雙方短暫的對視後,賈璉把茶杯端起來時,戴權立刻下令:“走,快走!”
“沒卵子的貨!”賈璉輕蔑的罵一句,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世道麵對惡人,你要更惡。
怎麼說呢,賈璉算是體會到跟人鬥的快樂了。
慌不擇路的戴權,走了一會前方停下了,並來回話:“公公,前麵是紫禁城了。”
“紫禁城又怎麼了?不是沒進去過。”戴權嗬斥了一聲,也知道今天不合適,準備下令掉頭的時候,突然附近的街麵上殺出數百人,個個手持兵刃,高呼各種口號!
“殺死狗皇帝!”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彌勒賜福,刀槍不入。”
這群人出現的非常突然,一邊走,還一邊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