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皇帝的性格這個事情吧,其實非常的犯忌諱。
“如此說來,兩位殿下那邊一時半會的並駕齊驅的局麵還會繼續。”林如海相信賈璉不會騙他。
“那是自然的,皇後就生了兩個皇子,將來的大位肯定優先是這二位繼承。現在著急靠上去,那不是在盼著今上早死麼?陛下知道了能高興麼?按兵不動,接觸的時候與人為善即可。總而言之,我是不打算提前押注的。”
賈敏進來喊吃飯,意猶未儘的林如海示意送到書房裡,兩人邊吃邊聊。
待賈璉告辭回家後,賈敏扶著喝了不少的林如海休息時,忍不住歎息道:“當初夫君與二哥也是這般的相談甚歡。”
林如海靠著床頭搖搖頭:“不一樣的,我與二哥投緣是因為他的書生氣,璉哥兒不一樣,很多事情看似魯莽,實則是看清楚了,當今想要革新,此舉自然是困難重重,陛下需要一些人衝鋒陷陣,璉哥兒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二哥嘴上功夫還行,其他的不如璉哥兒多矣。”
賈敏聽了沉默少頃道;“說的也是,二哥初登官場便是從五品,這麼些年下來,不過是個正五品。還真是個人的緣故。”
林如海道:“當初多次給二哥寫信,讓他外放,哪怕十年八年的流官下來再想法子調回京師,辛苦一遭怎麼也五品吧?”
賈敏沒了聲音,要說吃苦,賈政真不行。再看賈璉,帶兵出征哪裡是吃苦那麼簡單的,是在玩命。
賈家在軍方的大旗重新立起來,完全是賈璉一個人扛著的。
踩著雪回到家中已經不早了,王熙鳳心疼迎進門,噓寒問暖一番道:“年底事多,啥時候放假?”
“上麵的通知是二十六日放假,明天去安排一下,後天正式放假了。”賈璉舒服的靠著椅子,平兒蹲下給他抬腳脫靴,桂香端來熱茶。
看著很腐敗的一幕,賈璉還沒法拒絕,你真要拒絕了,平兒和桂香怕是晚上都睡不好。
賈璉確實有點累了,為養精蓄銳,喝了一杯茶後笑道:“收起你的眼神,最近白天黑夜也沒個歇的時候,晚上一個人睡書房了。”
王熙鳳聽了氣的抬手打他一下,笑罵:“瞎說什麼?我可沒吃獨食!”
梳洗之後,賈璉還是去了書房,襲人見了出迎,往後頭看了看:“見過二爺,姨奶奶們怎麼沒跟著?”
賈璉哼哼兩聲:“落栓吧,你也不盼著二爺好點,想累死我?有道是,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說著賈璉入內,沒見香菱在暖床便好奇的問:“怎麼就你一個?”
襲人熟練的上了門栓,頂上杠子,回來聽賈璉這麼一問,趕緊解釋:“說是她娘的壽誕,花了五兩銀子置辦了席麵,晚上不回來了。”
封氏在賈府的地位比較特殊,她以下人自居,賈璉卻沒以下人看待。加上香菱的緣故,導致封氏多受排擠,習慣了獨來獨往。
賈璉嗯了一聲要上炕,被襲人攔下道:“二爺先等會,俾子暖一暖。”
說著襲人褪了外衣上炕,賈璉看她背影身段確實是好的,難怪原著中寶玉動心拉她打頭炮。
嗯,如今人在我屋裡,算不算黃毛呢?
其實屋裡燒了地暖,暫時不算冷。入冬以來,一般都是香菱暖床,襲人等著伺候。姨娘們不來,兩人都睡這邊。
香菱不爭不搶的,隻要彆擠走她就行,這性格賈璉格外的憐愛。
等一會,襲人低聲道:“二爺,好了!”
賈璉吹了燈上炕,溫軟香抱滿懷,竟毫無邪念,沒一會便睡著了。
倒是襲人一時半會的睡不著,睡著的二爺,手又不老實了,讓人身子一會緊一會鬆的。
次日,賈璉早早起來,去衙門安排假期值班的事情,襲人伺候穿戴整齊後,送出門口,回來趕緊拿著裡衣上炕,換掉涼颼颼的。
王熙鳳新增了日常活動,送賈璉出門上班,回來先去賈母跟前照麵。做管家的孫媳婦,必須把孝道撐起來,彆拖累了賈璉的仕途。
剛進賈母院子,見禮之後沒一會,守門的婆子進來:“宮裡貴妃派人來了。”
賈母和王夫人趕緊起身,領著一乾婦人迎接,剛到院子裡,內侍便閃出屏風,見麵便快步上前:“奴才不過是貴妃跟前走狗,當不得老夫人等相迎。”話是這麼說,賈母還是堅持帶著人等見禮,這是衝元春去的。
內侍很快道明來意,承輝帝和周皇後都賞了一些年貨,元春挑了一些不犯忌諱的讓內侍送給賈府。
王夫人作為母親上前接了“賞賜”年貨,再三謝過宮裡的元春娘娘,又讓人給內侍塞了一百兩的銀票,內侍這才笑容滿麵的回去複命。
“哎,娘娘也是,家裡不缺吃的用的,何必讓人送這些東西來。”王夫人回頭忍不住要裝波一,不然能憋死她。
賈母附和道:“一個人在宮裡確實不易,回頭托人帶點銀子進去。”
王熙鳳心裡很是不爽,卻沒有話可以說,總不能說每個季度都給宮裡送孝敬吧?
一時半會沒法子,王熙鳳站一邊,聽賈母和王夫人一唱一和的,心裡暗暗不快。
看看時候有一陣了,王熙鳳準備走人時,門口又進來一個婆子道:“宮裡來人了!”
賈母和王夫人互相看看,都有點迷茫,怎麼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