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頭抿了一口咖啡,旋即開口道:“既然是歐文介紹你來的,他讓你給吾輩帶的話也一並告訴吾輩吧。”
菲茨傑拉德愣了一下,然後又馬上大笑起來,“不愧是您啊。”
然後他的神色變得更加鄭重與尊敬,“歐文局長讓我轉告您,‘局勢變得緊張,有人看中了你的書,想要大賣特賣’。”
坡沒有一絲的驚訝,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地歎了一口氣。
“是這樣嗎?那麼,吾輩答應了,菲茨傑拉德先生。”坡站起身,和同樣站起身的菲茨傑拉德握了個手,“不過,吾輩還有一個條件,讓霍華德和吾輩一起加入。”
“傳說中‘奧丁身邊沉睡的惡魔’嗎?組合當然歡迎了。”菲茨傑拉德隱晦地瞥了一眼正在沉睡的洛夫克拉夫特,然後爽朗地大笑著回答。
“那麼吾輩之後會讓霍華德與你簽訂契約的,菲茨傑拉德先生。”
坡在“你”上加重了聲音,菲茨傑拉德也默契地一笑。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菲茨傑拉德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明顯放鬆了許多,他又一次環顧了一下幾乎沒有人的大宅子,略帶建議地說道:“坡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安排幾位傭人。”
坡笑了笑,婉拒了他的提議。
他並不喜歡有太多的人在他的房子裡,霍華德和他就夠了。而且,也並不是沒有傭人,每天定時中午和晚上會有人過來做飯和打掃,隻不過不常見到罷了。
告彆了菲茨傑拉德,坡又一次坐到桌子旁,看起沒看完的書來。
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
“坡要加入組合了嗎?”洛夫克拉夫特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有點委屈地看著坡。
坡也不意外洛夫克拉夫特沒有睡著,畢竟霍華德是不會讓一個明顯有實力的陌生人和他獨處的。
“當然也包括你,霍華德。”坡輕輕補充了一句,讓洛夫克拉夫特的心情有些好轉。
“收拾一下,霍華德,我們要出門了。”坡合上書,走到窗戶旁邊,天空不知何時烏雲密布,黑沉沉的,似是風雨欲來。
“坡……有危險嗎?”洛夫克拉夫特走近愛倫坡,在他身後靜靜地站立著,默默提高了警惕。
“不,現在還沒有。”坡搖了搖頭,隨即又抬起頭來,凝視著天空,麵色有些沉重。
“我會保護坡的。”
“嗯,吾輩知道。”
6.
菲茨傑拉德在拜訪完坡之後並沒有立即回組合據點或者家中,而是拐了一個彎,去拜訪了美國另一位超越者——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