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麼多了,死就死。
舒瑤心一橫,朝費楊古喊了聲“抱緊我。”隨後帶著費楊古縱身跳下馬背。
慣性的作用使得他們不斷向前滾去,舒瑤隻是下意識將費楊古護在身前,任由自己的身體在堅硬的沙石上翻滾、刺痛。
停了,真的停了。
在極為接近懸崖邊緣的地方,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舒瑤渾身鮮血,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斷的顫抖。費楊古掙紮著起身,並無大礙,弱小的身體將幾近昏迷的舒瑤攙扶起身。
李敏也適時追至,“籲――”翻身下馬,手握長劍,麵色陰沉,像極了暗殺電影裡的殺手“跑啊,有本事你們在跑啊。”
費楊古擋在舒瑤身前,吼道:“李敏,我阿瑪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這個時候你還刷你的少爺架子,那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不放過誰!”冰冷的劍尖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費楊古揉了揉通紅的雙眼,強忍住喉嚨裡的顫抖,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皮包。
“這個,這個是鄂勒交給我的,你看這裡,一拉這個蓋子就會彈開。我本來想今天去找你和你一起玩的,現在看來沒機會了。嗚嗚嗚嗚……”再也忍不住,弱小的他終於將隱忍在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在一瞬間釋放出來。
舒瑤模糊的視線,再次聚焦,看著費楊古手上拿著的那個小皮包,嘴角扯動,那時候她連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費楊古,彆哭,你不是說過你……咳咳咳……你要做巴圖魯的嗎,嗬嗬,巴圖魯是不能流眼淚的。”
“可是……可是……”
“費楊古,你相不相信我?”
費楊古一愣,最後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強忍住身體各處傳來的巨大痛苦,拿過費楊古手裡的皮包,確切的說是自己跳傘用的傘包,勉力起身,看了眼身後雲霧翻滾的、望不見底的深淵,又看了眼漸漸逼近的李敏,以及他手裡閃著寒光的長劍,朝費楊古道:“小鬼,你可要抓緊了,現在姐姐帶你玩個刺激的。”
雖然不知道舒瑤在想什麼,費楊古還是在他那早已哭畫的小臉上抹了一把,雙手緊緊抱在舒瑤的腰間。
既然已經注定了要死,那麼就用最開始的方式吧。
“西西,我還真是沒出息啊,在哪裡跌倒就真的在也爬不起來了呢。”隨後便是如刀刃般凜冽的氣流穿過她的身體,好熟悉的感覺,隻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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